病房里,刘夏绘的笑声忽高忽低,秦杨杨坐在床边拧毛巾,一脸的鄙视。
见宋凌云进来,刘夏绘止了笑,勤快地打了招呼:“宋哥!”
宋凌云在想事情,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秦杨杨在收拾送医当晚刘夏绘身上穿的衣裤,上面蹭得乱七八糟的,还破了几个洞,本来也不想要了,保险起见还是捞起来看看口袋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秦杨杨麻利地拉开拉链,把手伸了进去,一一探过后,最后只摸出一张纸币和一条发皱的红纸。
“这写的什么……?”嘴里念叨着,秦杨杨把衣服放到一旁,拿起了那张红纸。
打开便是一愣,讶异道:“好古朴,居然用的毛笔……”
然而话音未落,看着上面的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秦杨杨犹豫地皱起了眉头。
“刘夏绘,”她低低叫了一声,捏起手里的红纸,问,“这是什么?”
刘夏绘正靠在床上看手机,闻言抬眼,目光瞥见那一抹红的同时手腕竟是一抖,手机差点没脱了手。
“咳……那、那个……那什么,就……”刘夏绘支吾了半天,实在想不到瞒得过去的说辞和借口,只好老实交代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算了个命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宋凌云对秦杨杨道:“我看看。”
秦杨杨转手就把红纸递给了他。
红纸很薄,纸质粗糙,颜色是不大均匀的深玫红色,折放在口袋里被蹭得烂皱,纸面上,毛笔的黑墨渗过薄纸透到背面,上面写道——
零时前生,零时过死。
指腹捻者捏在手里的薄纸,宋凌云看了一眼刘夏绘,问:“庙边上问的路?”
之前还说不信这些的刘夏绘觉得没什么意思,但问的人是宋凌云,不能不答,便乖乖点头:“……嗯。”
“准吗?”
刘夏绘刚要点头,忽然一愣:“啊?”
宋凌云盯着他看:“我问你准吗?”
回过神,刘夏绘哦了一声,有些无措,视线压低,小声道,“我自己感觉,就,还是挺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