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酒是从何处来的?”
“贵观殿后的地窑中不是堆了很多吗?”
“大师是何时来的?”
“有完没完?兰观主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和尚说罢,又嗫嘴一吸,那酒桶中又升起一根酒水柱,射进他口中。
如此隔空以气功手段御气吸酒直入口中,修为两百年左右者,应该是可以办到的。奇在那酒量。那一股酒水柱足有酒杯般粗细,从酒桶中到和尚的口,距离约有五尺。也就是说,那根酒水柱有五尺左右长。断其一尺,至少便有一斤酒。他从酒水柱端射入他口中起,一气喝了片刻,然后酒桶那边先断,直到将一根酒水柱全部吸入口中,吞入肚中,才拍拍肚皮,还叭了两下嘴,说了一句:“好爽!可惜没有了!”
众人大惊失色,这一根五尺长的酒水柱,即以一尺一斤算,便是五斤,何况中间有那么片刻两端不断。是连续在吸食。人们估计和尚这一口气,便吸食了大约十斤酒。
这等酒量,十足是天下少见!
龚柯大声问:“和尚,这两桶酒一百斤是你一人喝完的吗?”
和尚道:“这算什么?再来一桶照喝不误。”
龚柯失声道:“你哪来那么大酒量?”
和尚道:“何必问?”
这语气,和几十年前退隐江湖的千古一道何必问的口头禅一模一样。
刺乞列发怒了,上前一步,沉声问:“大师是从少林寺来?”
和尚仍然坐在地砖上,并不起身,诧道:“你这老喇嘛又来派我什么少林寺?你们今日怎地如此蛮缠?”
龚柯大喝:“这位老人乃是三朝皇上的佛教师傅,乃是在下的恩师,你这和尚,还不站起来回话!”
那和尚眯小的双目陡然睁大了:“甚么东西?敢对贫僧吆三喝四?!”
龚柯大怒,身形一晃,就要冲过去以脚踢那坐在地上的和尚。
刺乞列伸手一拦,龚柯顿时就不敢动弹。刺乞列正待发问,只见七彩神女上前两步,向刺乞列作礼道:“恩师息怒,且让弟子来问。”
刺乞列知道七彩神女乃是第一流的心机,默默点了点头。
七彩神女上前问道:“这位大师好生面熟,我们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这问话果然比前面几位都高明多了。
谁知和尚笑道:“大约世上与神女交好的人过多,才使神女有这种误觉。其实咱们从没见过面,更说不上好生面熟。”
这个“交好”二字,明显含有讥讽七彩神女生性*之意,但又没有揭明,使七彩神女一伙根本就无从发作。
七彩神女隐忍道:“大师说话的发音,似乎有些不正常。明显是以真力逼变了声音,大师要掩饰什么?”
和尚朗声一笑道:“一不偷二不抢,贫僧掩饰什么?”
七彩神女笑道:“可你潜到兴圣宫中抢了我女儿脖子上的念珠,哪里还赖得了?”
和尚十分明显地假作惊诧道:“贫僧一下午都在这里陪邱神仙喝酒,何时去过什么兴圣宫?”
兰道元大怒:“何方来的野和尚,潜入我长春宫中暗算守殿弟子并偷酒喝不算,还敢辱我全真祖师?你究竟是什么人?”
兰道元本想将其擒下,但一者见这人酒量惊人,想必武功也惊人;再者见这人连喝了两桶五十斤装的酒,还说再喝一桶也稀松平常,不禁想起自己所听说过的人中,唯有千古一道何真人才有此酒量,只怕这和尚和那个千古一道多少还有些渊源;三者刺乞列一伙在侧,自己万一擒拿不下这人,那个丑就丢大了。所以骂归骂,却不动手。
长春宫道人见他不动手,也就没人敢先动手。
此时刺乞列一伙和长春宫道士,无一不想弄明白这和尚是什么人,但许多人问了一阵,还是不得要领。
和尚听兰道元骂他侮辱全真祖师,不禁晒道:“贫僧大忙之身,到此来代一个老友看望邱真人的亡灵,兰观主你不生感激,反要责我,未免太不通人情。”说完,眼光却轮流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小郡主倪妮脸上。
刁钻古怪的倪妮因满殿大人,毕竟年少,开始有些怯生,这时见这和尚望向自己,想了想就说:“你既来这里陪邱神仙喝酒,你也是神仙吧?”
和尚一听,顿时大笑:“小郡主果然嘴甜如蜜。难怪能在京城内外得到上至太后帝师,下至帮派众人的溺爱。”
小郡主倪妮再一笑道:“你既是神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