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克制在黑夜宇宙的太阳。
暴烈而隐暗。
被浓烈的炙热和沉冷的冰凉裹夹,姜枝枝视线定在他的外套拉链顶上。
感觉像被那件外套裹住,拉链拉到了最顶端,外面被某人有力紧实的手臂禁锢,想要仰头呼吸的眩晕缺氧感。
姜枝枝仰头,纤细柔白的脖颈上扬拉长,映着不甚明亮的灯光隐隐透着淡青色的血管。
呼啸而过的风都成了束缚他理智的野兽。
姜枝枝在他暗黑燃火的目光里蹲下身。
他的影子被灯光拉长,笼罩着她,小小一只,却又是越过这世间光焰的盛灿无边。
梁清越轻轻叹气,他在她这,从无胜算。
正要服软拉她起来,姜枝枝将袋子放到地上,拿出里面的红牛,拉开一罐放下,再拉开一罐,就蹲着的姿势,一手一罐仰头看他,朝他递过来,“越哥”
在撒娇。
第一次,姜枝枝也不好意思,喊是喊出去了,喊出去之后耳朵越来越热,避开了视线。
梁清越猛地蹲下,直勾勾盯着她的唇,“再喊一声。”
姜枝枝抿唇,转回视线看他,往前伸了伸,示意他接,“来,干杯。”
梁清越只盯着她,“乖,再喊一句。”
姜枝枝皱脸,心里再骂猥琐男,面上扯起个极其敷衍的笑,“越哥,您喝水。”
梁清越接过,握着冰凉凉的红牛罐,按住她的手臂不给她喝,“叫哥哥。”
姜枝枝的炮仗线被点,滋滋冒火烟,怒目而视,“梁清越,你别得寸进尺,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姜枝枝说完就猛地站起身,自己喝了一大口。
低头睨他,“走不走?”
梁清越神态淡淡,也看不出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姜枝枝稍微眯眼。
他拾了地上装水的袋子,提着起身,不紧不慢喝了一口红牛,“我知道一个看日出的好位置。”
挑眉看她,“去不去?”
姜枝枝忍笑,没忍住,龇牙咧嘴,不说话,就点头。
梁清越红牛罐凑到跟前,“喝一口?”
哼!这叫什么,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姜枝枝斜眼睨他,高傲得不行,本来还想再嘲讽他一句让他叫哥哥。
算了,看在小梁大晚上陪她抽风的份上,再者说,以后还有可能成为重要合作伙伴。
于是姜枝枝立马换了个表情,笑眯眯的友善,双手举杯凑过去,“干杯。”
女人变脸比翻书快,从前梁清越对这个言论只知道一个概念,现在有了非常清晰清楚的感知。
暂时不想动,姜枝枝干脆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坐下,和梁清越说,“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