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恢复需要多长时间都行,我在这边起码要待到她性命无碍。
小药郎要进山采药,白云去替他购置要用的东西,得去市里,来回路途较远,因此这几天只能由我看着曾珊。
我叫白云帮个忙,她进城的时候给陈清寒发个消息,告诉老陈我平安无事,曾珊也还活着。
小药郎进山采药,白云进城采购,剩我自己留在村中看着曾珊。
小药郎不敢轻易对她用药,如果现在给她补充能量,等同于给蛊虫补,对她没有益处。
当然,他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是蛊虫作怪。
他使用几种常见的辨别方法都没验出来,所以他需要调配一种药做实验。
这是他家独门秘方,据说制作还很复杂。
曾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我都不敢碰她,怕一碰她就散了。
她偶尔会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哪,但她没有认出我,她的眼神不似人类,更像是动物,她的‘看’仅仅是看而已,看完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她瘦削的脸好像又瘦了点,我暗暗心惊,小药郎不在,我不知道她什么情况,她要是这时候突然‘病危’,我该怎么办?
她这种情况,不止我无法施救,就算有医院,送过去怕是也来不及了。
况且医院多半治不了她的病,去了也是白折腾。
小药郎试过了,她血中无毒,唾液里也没有毒。
“曾珊,是我。”情急之下,我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哪知她突然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不像个病人,她的眼睛陡然睁大,像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一样。
“你哪不舒服?曾珊!”我是不在乎她用力攥我的手,反正不疼,就当给她借力用了。
可她突然又松了力道,而且想挣脱我的手,我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并没有放开她,只是紧紧抓着她,希望给她一些力量。
再者我也怕她从床上翻下去,她现在这身板摔一下可能会骨折。
我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手,她力气出奇的大,却也无法挣脱我,她张嘴咬我,狠狠咬住我的手臂,我任由她咬,又咬不破。
她又抓、又咬、又踢、又叫,像个疯掉的人。
我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并轻抚她的后背,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安抚住她,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她后背的骨头根根清晰,整条脊椎突出来,我摸着像在摸骨骼模型。
她在我怀里剧烈抽搐,不过她的力量没我大,有我搂着她,她抽不成扭曲的形状,她抽了大概两分钟多点,突然‘哇’的一声,她吐了……
她的头向一旁侧着,呕吐物喷到床边的地上,我只好将她放低些,怕她被呛到。
她连着吐了十几口,最后一口吐出来,颜色是鲜红色。
而在血红色的粘液中,有一条蚕那么大的虫子,且是茧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