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近,我越来越像活人,呼吸和心跳才出现,不过当我不需要它们的时候,还是可以让它们消失,比如潜水时。
这说明我能随意控制它们,就是不知对付测谎仪能不能行。
‘电焊工’把我按坐在椅子上,给我上身横着绑了两个带子,手腕脉搏处扣个小黑盒子,中指上夹上夹子。
白衣头头此时仍戴着面罩,我不知道他们在帐篷里这样打扮的意义是什么,感觉就像在屋里戴着棉帽子和口罩。
这样的装扮使我无从通过表情和眼神判断他们的心理变化。
也许他们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给我们造成心理上的压力,他们可以随意观察我们的反应,而我们却看不到他们的。
“你叫冷芙渠?”白衣头头的声音透过传译器传出来。
“是的。”才怪!我控制着心跳,淡淡回道。
“25岁?”
“没错。”二千岁出头、三千岁不到、四千岁还挂着零……
“你大学的时候,是学文物修复专业?”
“对,我喜欢文物。”能卖高价的最好,废铜烂铁也不嫌弃。
“你和陈教授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突出其来的超纲问题,不在我的档案信息里,但是这难不倒我,因为陈清寒在替我办身份的时候,已经替我想好了所有可能被人问起的‘杂事’。
“他招聘助理,我去面试。”
“你们刚认识?”
“咳…也不算,我旁听过他讲课,一直关注他,只是前不久才有机会正式和他认识。”我略微躲闪的眼神,表露出内心的羞怯与尴尬,前后矛盾的回答,刻画出一个暗恋男神多年,不愿意向陌生人袒露内心的含蓄女青年形象。
而此时的心跳,也比刚刚快了一拍,我掩饰性地咳了下,感觉有这些小动作就够了。
陈清寒对他们队长和包子姑娘也是这套说辞,我们俩的版本必须一致。
我严重怀疑他有被爱妄想症,不是说我明恋他、就是说我暗恋他,再不然就是说我们两情相悦、佳偶天成,现在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们俩在谈恋爱。
尽管心中对陈清寒的‘安排’颇有微词,但另想一套说辞还得动脑,编一套经得住拷问的社会关系结构图,那得浪费多少脑细胞?和浪费脑细胞相比,我选择暗恋他。
“你们找到潘朵拉之心了?”白衣头头冷不防抛出一个和前面内容毫无关联的问题。
“什么玩意儿?”海洋之心我就听过,潘朵拉的魔盒我也听过,潘朵拉之心是什么山寨大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