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烦恼没持续多久,枕畔就空了。
宋观穹在衙门里的差事变多,手上正忙着许多的事,连要孩子的事也搁置了,整日待在寒鸦司中,连回家
()吃饭都不能。()
夏诉霜待在家中无趣,跟他去了两回寒鸦司,倒是进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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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知道了自己这个夫君到底精明狡诈到了什么地步,没有谎言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想要诈人口供易如反掌。
原来在她面前的温润和善才是例外,平日里,就是朱紫袍服的高官,在他面前也没有一分轻松可言。
想也知道,整个寒鸦司都是人精,她夫君统掌着这个衙门,更该是人精里的人精。
越了解阿霁的心计,夏诉霜就不可抑制地从心底还升起害怕来。
她觉得自己跟那些被审问的犯人也差不多了。
知道自己肯定被瞒骗了一些事,但又是心甘情愿,不愿意去揪出真相来,好像那真相一点也不重要。
她跟阿霁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最重要。
但这是自欺欺人,若那真相对她不重要,阿霁为什么会怕她知道呢?
夏诉霜陷入了两难,若去执着真相,意味她要舍弃如今的大半人生,她面对的会是什么真相,自己也不知道。
“发什么呆呢?”
正撑着脸发呆,宋观穹的影子投在了身上,夏诉霜左右都被他的手臂拘着。
他已经将嫌犯审问完了,将鞭子放下,但黑色的手套还戴着,撑在桌子上。
“是寒鸦司的茶不好喝?”
杯盖翻在桌上,不知被他
“在想你定然对我使美男计了。”夏诉霜道。
宋观穹俯身,脸贴着她的脸,闻言笑了起来,审问的地牢被清润的笑声,阴森之气一扫。
将手套脱去,才抚她柔细的脸,“遥儿冤我是不是?”
她视线落他手上:“你看,这不就是。”
宋观穹忍不住笑,亲了她一口:“最近是忙了些,你在寒鸦司待着不开心吗?带你去城外打马球好不好?”
夏诉霜看向一边:“不是,就觉得有点累,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先紧着你自己来。”
“好,无聊就说,我让近水陪你出去走走。”
草草说过几句,他又忙着见一些不知身份的人去了。
夏诉霜走出监牢。
“夫人。”
夏诉霜回头,是墨山来了,自平康坊一别,他们就没再见过。
“三宝,世子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世子爷是开明之人,还给我升了阶呢,如今整个平康坊都归我管,今日是来给世子爷禀事的。”墨山恢复了从前爱笑的模样,时常眯着一双讨喜的眼睛。
“正堂还有人呢,你得等一阵儿。”
“好咧。”
“回去之后,世子爷没有为难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