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很骄傲自己能完成这个艰钜的任务,把人质安然救援出来。不过现在克拉克却在质疑他们的领导者,而他们并不喜欢这样。对于他们当中那些而英国特战空勤部队的成员来说,这些疑问的答案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被他们那支部队奉为圭枭的座右铭:有胆量去做的人就会赢。因为他们敢以身涉险,所以他们赢了。他们当中唯一不大开心的成员应该就是士官长朱立欧·维加,因为大熊负责扛机枪,而他的机枪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开张过。维加看到两位步枪手的心情都十分开心,而那些负责轻武器的人的情绪也都相当好。但在维加眼里,那些轻武器都只能算是雕虫小技。当时他也在现场,而且离韦伯只有几公尺,如果歹徒妄想逃走,他也能随时以火力压制他们,用他的M━六0机枪把歹徒扫成碎片━━维加在基地靶场的射击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然而现在,虽然整个行动现场就像个杀戮战场,但他却无法参与。不过还好,维加的宗教信仰让他挥去了这些不平衡的想法,剩下的就只有在无人时的几句咕哝以及一些聊以自慰的笑声而已。
“所以从这个行动中我们学到了什么?”查维斯问道,“当我们碰上这种人质有可能被歹徒杀害的任务时,我们的行动准则是什么?”
“我们的目标仍然是尽可能地保全人质的性命。”克拉克思考了几秒之后答道。
“那是由在现场的小队指挥官来决定什么样的状况是可能还是不可能的吗?”
“没错。”虹彩六号确认道。
“所以,约翰,我们又回到了讨论的原点。”丁指出重点道,“这表示彼得和我必须担起所有的责任,而如果有人不喜欢我们的处理方式时,我们也必须担起所有的批评。”他停了半晌,继续说道:“我了解责任是随著在战场上担任指挥官的地位而来的,但如果有些比较确定的东西可以让我们有所依据的话就会更好。你懂我的意思吧?否则迟早会有错误发生,这点我想我们都很清楚。无论如何,约翰,我现在在这里声明,我认为我们的任务目标是在拯救并保护无辜的生命,而这将会是我执行任务时的判断依据。”
“我同意查维斯的观点,”彼得·寇文顿说道,“这必须是我们行动时的不变准则。”
克拉克突然有点生气,他说道:“我从来没说过不是。”问题是现实中一定会发生一些他们根本不可能去保全人质性命的状况,但如果要以这种状况来作训练,又有其困难度,因为每个恐怖活动都会因为恐怖份子本身,以及他们选择的地点不同而有所差异。克拉克心想,看来干个中情局外勤情报官要简单多了,因为他永远拥有先发制人的主导权,可以用他觉得适合的方式来选择行动的时间和地点。然而虹彩部队却正好相反,他们是被动的,必须对他人的主动有所反应。就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实,所以他必须把他的人操得这么凶,这样他们才能以专业能力来弥补战略上的不平等。这个定律已经被证明过两次了,但不知以后是否还会一样有用?
所以,约翰决定,从现在开始,每次虹彩部队出勤时,都将有个比较资深的部队成员同行以便提供支援,这样当小队指挥官有需要时,就可以有人为他提供意见。当然罗,这样做并不是要有个人在那里监督著小队的一举一动,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到这里,克拉克便宣布散会,接著就把史丹利叫到他的办公室,并把他的想法告诉他。
“我是没问题啦,约翰。但谁是那个跟著出勤的资深成员呢?”
“在刚开始阶段,就你跟我罗。”
“很好,就我们所受过的那些体能和射击训练来看,这也很合理,只是多明戈和彼得可能会有一点被夺权的感觉。”
“他们两个都知道怎么去服从命令,如果有需要,他们也会来找我们,听听我们的建议,而且我想每个人都会希望能有个人为他提供谘询,要是我,我也会这样。”不过,即使约翰希望能有个人给他提供谘询,但它却不是那么经常发生。
“我同意你的提议,约翰。”史丹利说道,“我们需不需要把这个写进准则里?”
约翰点点头道:“今天就写。”
第九章 追踪者
“我可以帮这个忙,约翰。”中情局局长说道,“不过我得和五角大厦谈谈。”
“艾德,如果可能的话,请你今天就提,我们真的很需要这玩意儿。没有早点考虑到这个需求是我的严重疏失。”约翰客气地补充道。
“这种事在所难免。”中情局局长若有所思地说道,“好,让我来打几通电话,然后尽快给你回音。”他挂断电话后考虑了几秒钟,接著就开始翻动桌上的电话名录,找到了特战指挥部的电话。这时他想到他们的外号,因此便笑著给那边拨了通电话。特战指挥部位于佛罗里达州坦帕市外的麦迪尔空军基地,素有“食蛇人”的称号;虹彩部队中所有来自美国特战部队的成员就都是从这里挑选的。山姆·威尔森将军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坐办公室的人,他出身行伍,一路从小兵往上爬,曾被选去接受空降和轻步兵的训练,然后才进了特战部队;之后曾离开过一阵子,在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拿到大学学位,然后又回到陆军担任少尉,从此便官运亨通地在部队中青云直上,五十三岁的年纪,肩上就已挂了四颗星(译注:陆军中将),统帅著一支整合了不同军种,涵盖了各式各样专长成员的部队。在这支部队里,每个人都懂得如何使用营火烤熟蛇肉。
“喃,艾德,”将军接起电话说道,“你们兰格利那边最近还好吧?”特战部队向来都跟中情局走得很近,不但时常为他们提供情报,还经常在一些棘手的任务里为他们跨刀出力。
“我要帮虹彩部队提出个需求。”中情局局长说道。
“又来了?你知道吗?他们已经把我这里搜括一空了。”
“他们可是有好好利用从你这边得到的一切喔,像昨天在奥地利的救援行动就是他们的杰作。”
“从电视上看来是干得很漂亮。”山姆·威尔森承认道。“能不能让我多知道一些细节?”他的意思是他想多知道一些有关那些歹徒的资讯。
“等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之后会给你一份的,山姆。”弗利承诺道。
“好的。那你的兄弟们要什么?”
“飞行员,飞直升机的。”
“艾德,你知不知道训练这样的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啊?我的老天,要养他们这些人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山姆,我知道。”弗利说道,“英国佬也得出人。而且你知道克拉克这个人,如果没有需要,他是不会开口的。”
威尔森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没错,他太了解约翰·克拉克了。很久以前,是好几任总统以前的事了,克拉克曾经摆平过一次失败的任务,解救了一大票美国军人的性命。根据中情局的资料,这家伙以前是海军海豹部队成员,拿过一大堆勋章,也曾出生入死地执行过一大堆任务;而虹彩部队在他的领导下,已经有两次成功任务的记录了。
“好吧,艾德,你要几个?”
“目前只要一个真正的好手就够了。”
就是“目前”这两个字让威尔森很担心,但是━━“好,我今天晚点儿就给你回音。”
“谢了,山姆。”弗利知道威尔森这个人的优点就是做事绝不拖延。
却斯特甚至无法苟延残喘到基尔格医生所预期的时日,他的肝功能指数几乎是直线下降,比基尔格医生所见过或是在文献上读过的任何病例都要来得糟糕。此时,这个人的皮肤枯黄,松弛地披在软弱无力的肌肉上。他的循环系统也颇令人担忧。但其中有部份原因是注射大量吗啡所造成的。基尔格和芭芭拉·亚契两个人都打算用一些比较激烈的方式来治疗他,以便测试是否真的有什么样的治疗方式可以对抗湿婆病毒。但却斯特早已病入膏盲,因此根本没有什么治疗方式可以同时对付湿婆病毒以及病人本身的问题。
“他的生命只剩下两天,”基尔格说道,“也许还更短。”
“你说得没错。”亚契医生同意道。她知道各式各样治疗疾病的方法,从传统的抗生素━━这几乎可以确定是没用的━━到干扰素━━有些人认为它在临床应用上对这种病例可能有效。当然罗,虽然现代医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打败过任何一种由病毒所引起的疾病,但有些人认为从某个角度撑起一个人的免疫系统可能会往另一个面向上产生功效,因此市面上出现了许多威力强大的新合成抗生素;如此下去,相信迟早会有人发现对付病毒疾病的神奇特效药,但目前这个时刻还没到。“用钾试试看如何?”在考虑了病人的状况,以及之前几乎没对病人施药治疗的情况之后,亚契医生提议道。基尔格耸耸肩,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