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瞬间,两条碧螭也到了壁柱前,贴地射来,几乎令人肉眼难辨。
柳神打出了一把可破内家气功的铆钉,射向孤鹤丹士和安平所躺处的中间空隙,阻止老道回扑。
百残老人身形如劲矢,一闪即至,半分不差地扣住了安平的曲池穴,迅即扶起安平,急退而回。
安平无法动弹,气海穴仍然被制,叫道:“气海穴仍被制住,抓我毫无用处。”
这瞬间,孤鹤丹士狂叫一声,手中的珠囊突被他抓碎,脚下一软,“砰”一声摔倒壁柱下,挣扎着撑起上身,伸手拔剑。
两条碧螭悄然退去,回到蛇神曾瑞的手中。
孤鹤丹士剑未出鞘,山灵牟彤已经到了,飞起一脚,将孤鹤丹士拔剑的右手腕骨踢断,顺势沉指,不偏不倚点中老道左期门穴,拖死狗似的拖至厅中往地面一丢。
一名青年人走近仰面躺着九地人魔,伸手试鼻息。
九地人魔屏住呼吸,翻着鹰目,只见眼而不见睛,装死装得十分神似。
“老魔气绝多时,身躯已冷。”青年人挺起上身叫。
青狐拾起珠囊,发觉珠已粉碎,气得花容带煞,猛锉银牙,提起孤鹤丹士丢在木椅上,“啪啪啪啪”连抽老道四记阴阳耳光,切齿道:“老杂毛,你活腻了,居然敢在本姑娘面前使手段,死有余辜。”
柳神挽着安平走近,叫道:“瑶妹已息怒,先叫他替夏三东主解穴。”
孤鹤丹士口中血出,厉叫道:“快给我解碧螭毒的药,贫道方解夏安平的穴道。”
青狐冷笑一声,接口道:“这恶道没安好心,他如果甘心屈服,岂会将宝珠毁了?琼姐切不可听他的花言巧语。”
柳神将孤鹤丹士拖下,说:“瑶妹请放心,谅他也不敢再弄鬼。老杂毛,快解夏安平的穴道,不然本姑娘将加用分筋错骨手法治你。”
“快……快给我解药。”老道如丧考妣地叫。
“先解穴道。”柳神厉声说。
“谁……谁保证贫……贫道的安……安全?”
“我。”蛇神曾瑞拍着胸膛保证。
“那么,请带贫道去见狄少堡主,三方对面交换。”
“狄少堡主已不在吉水……”
“他……”
“他启程到吉安去了。假使你想见了狄少堡主再交换你的性命,恐怕那时你的尸体已经腐烂了。”
“你答应保证贫道生命的安全?”
“老夫答应给你解碧螭毒的药。”蛇神冷冷地说。
“好,贫道信任你。”孤鹤丹士无可奈何地说。
他想伸手替安平解穴,可是只能移动手指,手却无法抬起,山灵解了他被制的期门穴,手臂方能抬起。他眼中凶光暴射,五指在安平的气海穴乱抓,片刻收手说:“穴道已解,请给贫道解药。”
安平冷得浑身发抖,想说话,却发现一道冷流突然自丹田急速向上爬升,直抵颈下的结喉中部的廉泉,再冲至唇下的承浆,悚然打一寒噤,说不出话来了。
“穴道已解,他为何不能活动。”百残老人厉声问。
“穴道初解,他受创为时过久,怎受得了?至少也得半个时辰后方能复原。”孤鹤丹士急急地分辨。
安平口不能言,心中明白,老道并未解穴,反而在丹田穴上弄了手脚,苦于无法说出,不由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