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毓秀见康熙进来,也没起身,实在是起不来。在保和殿的时候还好,整个人的精神绷着,还不觉得怎样,一回到坤宁宫放松下来,她真是觉得混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康熙见她半爬在炕上,可怜兮兮的模样,娇俏的小脸上脸上疲惫,暗暗心疼。“去备热水。”他随口吩咐宫女,自己走到炕上,也不等宫人来服侍,自己踢掉了靴子上了炕,半扶半抱的把毓秀揽进怀里,“秀儿乖,表哥知道你累,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毓秀半靠在他怀里,红着脸按住解自己衣扣的手,“我去换衣服,您也把这身脱了吧,穿了这一天,不累么。”说着,她就要起来。康熙收紧搂着她的手,“反正一会儿都要沐浴,干脆洗完了再换吧。”
毓秀悄悄的伸手去他腰间掐了一下,娇嗔道:“屋时这么多人,您还不老实点。”
康熙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调笑道:“你答应一会儿陪我一起沐浴,我这会儿便不闹你。”
“您不累么。”这人难不成是铁打的,从早上到现在,他见的人只会比自己多,不会比自己少,怎么还神采飞扬的。
“我再累,也得留着三分精神伺候媳妇儿,要不她恼了,把我踹下床该怎么办。”嘴里说着调笑的话,还忍不住伸舌头舔了带着三个东珠耳环的小耳朵。
毓秀被他呼在耳边的热气弄得身子一颤,她不自觉得偏了偏头,带了几分羞恼,“人家有那么泼吗?”
“你不泼,刚才是谁偷着掐我来着。”康熙抓着一只小手,放在了刚才被掐的地方,“掐疼了,给我揉揉,一会儿我就不动你。”
“您还是皇上,这么耍赖。”
“呵,只对你……”余下的话再不可闻,康熙终究是没抵住女色的诱惑,吻住了面前不停张合的小嘴。
新婚三日已过,康熙该消假上班了。等候多年,终于娶到心尖尖的他,这几日过得十分满意。虽然某表妹还太青涩,啃起来有点酸,但是将来的美味已经可以想像了。
娶了老婆的康熙,在婚后头一天上朝时,表现的分外宽仁,更是决定,明年加开恩科,让今年落地的举子们,明年再过把考试的瘾。
提到恩科,毓秀好像前世的时候曾经看过,说是康熙化名龙儿去考过试,还得了个第三名回来。午后游园赏菊的时候,她好奇的问起,“表哥,我看那些话本子,居然有写女扮男装进科场的,可能吗?”
康熙一愣,随即摇头笑了,“你看得都是些什么书?进场考试,衣服都不能缝线,还要经过搜身检验,别说是个女子进场,就算是个太监也能被检出来。”
毓秀抿了抿唇,她好像问了个挺傻的问题,“表哥,我见你每日读书,手不释卷,你想没想过下场试试自己的学问呢?”
康熙停下脚步,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可真会异想天开,切不说主考、副主考等人都是我亲点的,必是日常所见的重臣,他们岂有不识君父的道理。再者,进京参加会试者都是举人,参加了童试、乡试一路过来的取得会试资格,这些人在礼部都有备案的,我未曾参加童试、乡试那有举人的资格,怎么进得去考试。”
毓秀眨了眨眼睛,带了几会沮丧的道:“原来话本子都是骗人啊。”
“是啊,都是人杜撰出来,骗你这样的小傻蛋的。”康熙顺手在她的小脸上又捏了一把,取笑道。
“我原想着就算是传奇小说,总不会都是扑风捉影,乱写的,总该有那么一两分真实,现在看来,真是不靠谱得很。”毓秀想着她们那时候的清穿小说,活生生的把雍正皇帝坑成了冰山加面瘫,这还罢了,最可笑的是在某些人笔下,他还总喜欢给自己带环保型的帽子。这要是别人给带着,她也就忍了,毕竟谁的老婆红杏出墙前和出墙后也不会主动跟自己的老公汇报一下床上感受,她就全当雍正这人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被自己的女人耍了而不自知。
偏偏事实不是这样,好多环保型的帽子居然都是他老人家主动戴上的,当戴上不算,还得生出两三个证据来,放在自己眼前宠着,美名其约分散自己亲生子女受到的注意。靠,别说雍正是个古代男人,还是个皇子,就算是个现代男人,那个愿意找人上自己老婆外加宠别人孩子,冷落自个儿亲生骨肉的真是太扯了,有木有。看来从古至今的小说,写作过程都是一个样,差别只在于,历史改编的多半都是瞎改,民间话本却可能真有其事啊。
康熙点了点头,不想在这方面多聊,他看着御花园内盛放的菊花,笑着跟毓秀提议,“秀儿,今儿有人进上了很多大闸蟹,大半都是公蟹,明天我让他们用蟹和菊花制上一桌酒宴,咱们来赏菊吃蟹如何。”
“现在是十月,正是公蟹最肥的时候,给您送礼的人,果然好心思哦。”毓秀走在康熙身边,打趣了两句。
“这话错了,蟹可是孝敬你这位主子娘娘的呢,我也算是借你的光了。”
“您既借了我的光,可不能白借,总得赏我点什么吧?”毓秀理直气壮的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摊在康熙面前,跟他讨赏。
康熙见她微歪着头,抿着小嘴,凤眸含笑,梨涡醉人,不由得意生情动的上前搂住亲了一口,悄声低语:“赏你个小阿哥好不好。”
毓秀捂着脸,忙左右看了看,见伺候的宫人们都离得远远的,她才大着胆子回嘴,“这个不算,您得别赏。”
“这个为什么不算?”康熙奇道。
毓秀咬了咬唇,白了他一眼,同样小小声的说:“小阿哥您不赏我,还想赏谁?”
康熙摇头叹息,“这还未吃螃蟹,我怎么就闻着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是我啦,醋瓶子打了。”小小的哼了一声,娇俏俏的小女人,嘟着嘴,把脸扭到一边。
康熙怀里搂着毓秀,低头与她耳鬓斯磨,寻到已经变红的小小耳珠,张嘴含进口内,轻吮了几下,方才笑道:“只是醋瓶子么,我怎么觉得到像是醋缸。”
“现在还不足以让我打翻醋缸,醋瓶子已经够了。”
“呵呵,秀儿说的是,那刚才的赏不算,再换一个。嗯……后个儿,我带你回门,这个赏如何。”
毓秀又惊又喜,双手紧抓着康熙胸前的衣服,连声追问,“表哥,真的么?”清朝皇帝大婚这变态的规矩,嫁进皇宫的新娘,就没有九日回门那一说。三日时,皇帝于太和殿赐宴后父,就顶了回门礼了。这还是皇帝娶皇后的时候,皇后的家人才能享受到的礼遇,其余的妃子啥的,根本就是从后面的神武门往里一抬就算完事。
“当然,秀儿想家了不是么。”康熙跟毓秀自小一起长大,不只毓秀对康熙的喜怒哀愁十分敏感,康熙对毓秀的每一分神色变化,情绪的反应也都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