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酒馆和外边可是两个世界,炉火旺盛,大伙都在欢快的聊着天。
这些人牛大武和强子也都认识,都是胡同里的熟人。
众人说笑逗闷子,很是热闹,强子见自己没地方坐,也就走到墙边一角,等着牛大武买酒过来。
牛大武则大步流星,走向小酒馆柜台。
没到柜台,穿着一身蓝色大棉衣的徐老师却主动打起来招呼。
“呦!黑牛,本想着施你两粒花生米的,看来不用了,有钱喝酒了?”
文化人在这个年代就是不一般,不是干部就是老师。
小老百姓没法和他们比。
牛大武没有搭理徐老师,置身走到柜台前,对蔡全无说道。
“全无兄弟,这酒已经到了,是我给你搬到后院呢,还是……”
“不急,先喝点酒暖暖身子,等会儿我自己来。”
徐慧真的后院,蔡全无是不想让其他男人进去。
此时,徐慧真在后院看望给小静理儿,顺便给换尿布,所以柜台上只有蔡全无一个人。
这也是牛大武说帮忙把酒搬到后院,话说到一半的原因。
他也猜到徐慧真会在后院,这大晚上,后院就徐慧真一个女人在,他去了好像有些不太好。
“那谢谢了,这三毛,你再给我来半斤。”
原本打算买一斤的牛大武,现在又塞回口袋三毛钱,只买了半斤酒。
买多了也是进了强子的肚子,谁让自己要请他喝酒的呢。
“行。”
蔡全无接过三毛钱,就给牛大武打了半斤酒。
看着牛大武手拿一个酒壶,略微靠近柜台的范金友同志就不高兴了。
“黑牛!酒涨价了,是七毛一斤,半斤得给三毛五。”
范金有这人,蔡全无看着就很不喜欢。
特别是他那阴阳怪气的调儿,特讨厌。
“范干部,这五分的酒,算是我送给牛大武的。”
闻言,范金友眉头微皱,“吆,我说窝脖儿,平时没见你说话啊,今儿话怎么这么多啊?你就是这样给慧真看店的?还不把小酒馆赔了个底朝天了,难怪以前贺老头在的时候,不让你来小酒馆帮忙呢。”
旁桌的牛爷,笑着提醒道:“范干部,酒撒了。”
原来范金有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有些多,不小心把桌子上一杯酒碰翻了。
此时,身材略微有些消瘦的片儿爷,有些可惜道:“哎吆喂,可惜了喽,这可是正宗的牛栏山啊,白省了两粒花生米儿。”
要是片儿爷自己的酒撒在桌子上了,他肯定会舔着桌子上的酒,还能就两粒花生米呢。
不过,这事放在范金有的身上,他自然不会这么干,这样有失他干部的身份。
蔡全无开口帮牛大武,解了围后,便不再说话。
不是他诚心和范金有作对,那是因为这姓范的就不是好人,就算不得罪他,他也是小酒馆里的搅屎棍。
与其让他恶心人,倒不如自己先踢他一脚。
不过,要想把范金有从小酒馆踢出去,得先把他从街道踢出去。
此时,蔡全无在心里想着,如何给范金有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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