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林向江洐逸抬手作揖,便離開了。
江洐逸盯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會兒,才回個頭,閉著眼簾,聽著沙沙動輒的竹葉,沈思著事情。他知道平林的忌諱,他亦不好過於用身份壓逼他。終究,平林是三弟的人,他不可以硬要他道三弟之事給自己知曉,若這樣,傳到三弟耳中,可會猜想自己想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到時,對他倆的關係是無益。而且,他追問下去,平林都不會再多說,只要三弟不再做出過格之事,他亦不會再做出被視為背叛的行為了。
不過,江洐逸心中隱隱覺得不安。以他對三弟的了解,他應該還是對那小家妓情意綿綿,只是藏在心底,不便道出口。想到此,他用力握著扇柄,明明知道是一場戲,仍把自己搭進去,那個傻小子。
江洐逸愈想愈氣憤,「嘎」手中的竹扇子斷開兩折。他可要想個辦法把那小家妓調離三弟身旁了。
晚上
宗經灝去到一處相熟的勾欄院-玉春堂,去尋歡作樂。在一間三室華麗的廂房中,他敞開衣裳,左擁右抱兩名頭牌花姑娘,坐在坑上,被她們服侍著。
"世子爺,為何今日才來找奴家。"
"是阿!掛死奴家了。"
他聽著她倆哀怨的說話,邪魅一笑,各捏她倆的下巴一記,便把她倆更加拉進懷中,而她倆都順勢伏到他的胸膛。
"現下,我不是來了嗎?今夜,我可會宿在這裡,妳倆要好好服侍我。
她倆聽見,噗噗地嬌笑一回,更為他添了一杯酒,送到他的嘴邊。他一飲而盡,她倆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游走,他的大掌向著她倆的纖腰伸去。
房內一片旖旎。
"叩,叩,叩"
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榮南步入房間,行到宗經灝面前,並抱拳示好,對房內的春光一概漠視。
"世子爺,榮南回來了。"
"嗯。妳們先出去。"
"世子爺,奴家不要。"
"是阿,奴家不出去。"
"乖,出去待一會兒。回頭再玩。
他對著兩名花姑娘的臉各親一下。
兩名姑娘見狀,都識趣離開了。
見她倆離開,並關上門。
宗經灝收起剛才的玩世不恭,轉上臉般,坐在坑上。
"五皇子甚樣說。"
"五皇子,望消息是真確的,不想有差錯。"
"唉,要投城都他的陣營真是難啊!我們這位五皇子真是多心,做事要多番刺探。"
宗經灝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並獨自飲起來,慢不經心,語調又充滿戲謔地道:
"這樣,便要我們多勞累一些,多去巨鹿候府了。"
他把玩著酒杯,思考事情。然後,邪魅一笑。
"榮南,你猜如果我把謠言中那位江三爺的愛婢,弄到手,並獻結五皇子。他會否對我的信任高些,容易投向他。"
"榮南,不知可會取的五皇子的信任。但是,容易進到他的府邸是一定的。"
"那樣,我可多要與江三爺弄絡感情了。"
宗經灝的雙目發光地看著前方,臉上的笑意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