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雪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问道:“这是何物?”
时南絮看到陆
重雪发现了角落篮子里的东西时,
就心头一跳,
但面上却并没有多大的波澜,细声说道:“是还未曾做好的护袖。”
陆重雪将物什放回竹篮,“是给何人的新年礼吗?”
因为他是背对着时南絮的,所以她看不清陆重雪脸上的神情,只能借着烛火看到他高挑的背影,但却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他这平静之下的危险。
而且这护袖要给的人,自然是不能让陆重雪知晓的。
时南絮饮下杯盏中的屠苏酒,莹白的面颊已是有些发烫泛红。
陆重雪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到乖巧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的时南絮。
她喝醉了的时候都是这样,看着安安静静的,实则估计早就醉得有些迷糊了,但偏偏贪恋杯中之物,有时候总是忍不住贪嘴喝上一两杯。
时南絮抬眸望着陆重雪,眸子蒙上了琥珀色的光泽,像是灯火下酒液摇晃的颜色,有如白梅初绽,染上了霜雪雨露之色。
陆重雪看着她笑语吟吟地对着自己轻声说道:“是给我自己做的,因为在京台书院里教那群世家弟子,常要运笔写字,日子冷了,手腕便有些酸疼。”
“太子哥哥也想要一对吗?”
陆重雪一垂眼,就看到有些醉的少女伸手牵住了自己的袖摆,仰首看着他。
他伸手摩挲过时南絮的指尖,上面有一些几不可察的细小伤痕,兴许是缝制那对鹿皮绒护袖的时候被针不小心扎的,“不必了,这护袖何须自己亲手来做,交给绣娘便好。”
吃完年夜饭后,陆重雪吩咐碧月给时南絮换回女子的衣裙,是一套稚兔红缎织锦的棉质衣裙,穿在时南絮身上衬得面色都红润了许多,梳着少女的双环发髻,远远看着就跟一只不知何处跑出来的兔子似的。
碧月给时南絮换衣服的时候,微醺状态的她安安静静地舒展开双臂,该转身的时候就转身,弄得碧月和另外两位侍女都有些哭笑不得。
出府前,陆重雪从袖中取出了一块面纱,仔细地给时南絮系好,然后才重新牵起她的手。
夜市里人多眼杂,若是认出她来了,倒是有些麻烦。
时南絮勾了勾陆重雪的手指,“我们这是去何处呀?”
陆重雪轻笑了一声,给她盖好了斗篷,“带你去看看东街的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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