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高低不同的声音响起。
符蓝夫人的属下纷纷离开,房内只剩下了她一人。
般若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却是葫芦被人拎了起来。
“夫君竟然忘了带上国师赠予的葫芦,难道是不祥之兆?”符蓝夫人喃喃道。“不行,我还是得亲自入宫一趟。”
葫芦被她拿在手中掂了掂。“这件东西,如今还是物归原主的好。来人!”
“是!”有人轻盈而入。
“将这个葫芦送回国师府。记住,不要让人发现。”
过了一会儿,葫芦身再次被放下,般若只听得风声飕飕,声渐不闻。
她略一犹疑,还是拱了拱身子,将葫芦盖顶开爬了出去。就着周围的烛光看了看,这里的确是宣于简的房间。至于自己,似乎还是那条小银蛇,没有丝毫变化。
是时辰未足,还是宣于简的法子根本没用?
好在自己已经被送了回来,不如先去找到瑶泉再说。无论如何,她是除了宣于简外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般若在国师府里游走了一圈,却不曾看到瑶泉的影子,正想出府瞧瞧,却与一人迎面撞了个正着。
她大愣,被来人眼疾手快地抓住蛇身拎了起来。
“你果然在这里。”来人面露惊喜。“那个臭道士没有为难你罢?”
般若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这种时候,崇华君怎么会来国师府?难不成真是特意为了找她而来的?
崇华君对着她仔细地看了看,看得她颇有些不自在。
“看来的确没事。”他眯起眼,手指在她脑袋上重重一弹。“还是那么呆,难怪就这么被人给捉走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被宣于简给捉走的?
般若哭笑不得。
崇华君把她塞进袖子里,带出了国师府。
楚王中毒垂危,众人一筹莫展。储君与青妃守在楚王的床榻之侧,整夜没有合眼,垂泪不已。跪在不远处的众臣唏嘘不已,都道是患难时刻见真情,楚王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此刻储君与青妃的低声对话。
“听说符家派人去请了鬼医,会否有变数?”晨远君一脸悲戚,语气却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