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么?可九州无人不知,姜国公主,是燕王的女人。&rdo;
这话柴青不爱听。
如此美妙的女子,她都没上手,怎么就能是燕王的?
她脚尖磨蹭着地面,看清她的小动作,姜娆微愣。
&ldo;只要没出春水镇,没进燕王宫,你就还是你。你自己的身子,当然是自己说了算。燕王?管他阉不阉,蔫不蔫呢!&rdo;
柴青挺直身板:&ldo;你看我怎样?身体好,皮肤白,知冷知热,最适合消解寂寞。&rdo;
姜娆心神一滞。
这张似曾相识的脸,配着这无不使坏的直白口吻,多教人怀念。
她微微一笑:&ldo;你在怂恿我?&rdo;
&ldo;对呀。&rdo;柴青眼睛弯成被天狗咬了一口的月亮:&ldo;我在试图教坏你。&rdo;
&ldo;你可以走了。&rdo;
&ldo;我能不走吗?&rdo;
&ldo;……&rdo;
她人很有趣,可惜此刻姜娆没了逗趣的心。
她沉默以对,刀锋恍惚从眉间亮出,柴青见好就收,地鼠似的沿着暗道灰溜溜离开。
地砖再次盖好,姜娆闭了眼,良久,厌奴出现在门外:&ldo;公主,那人是?&rdo;
&ldo;一个闲人。&rdo;
她话音一顿:&ldo;不准说出去。&rdo;
&ldo;是……&rdo;
夜深人静,姜娆握着那只鸟哨端详片刻,毫不在意地丢在一旁。
不过是彼此无聊的消遣罢了。
春水坊,柳眉劝走想留宿的小心肝,披了外衣迎柴青进门,照面的功夫,她眼皮一跳:&ldo;你这脖子……&rdo;
柴青状如丧狗地摊在椅子:&ldo;姜国公主弄的。&rdo;
啧!
柳眉扭着细腰取来纱布和药:&ldo;说你活该,你认不认?&rdo;
&ldo;不认。&rdo;
柴青仰着脖儿,凝固的血线慢慢化开,药水渗进来,她嘶了一声:&ldo;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do;
&ldo;你这是找死。&rdo;
&ldo;找死难道不刺激?&rdo;
柳眉白她一眼,纱布在脖颈裹了三圈,打好蝴蝶结,没骨头似地倚在美人榻:&ldo;坏东西还有旁的收获没?&rdo;
&ldo;有,我送了她一只怀崽的猫和一只木哨,初步建立起了联系,不过这位公主和我预先想的不同,挺疯的。&rdo;
&ldo;怎么个疯法?&rdo;
柴青摸着下巴:&ldo;她好像一块外表光鲜,内里快要发霉的木头,就等着人去撩拨,然后热热闹闹地燃烧。她看我,大抵和我看她没差,消遣而已。&rdo;
&ldo;什么?&rdo;柳眉坐直身:&ldo;她也拿你当消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