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址道:“那尤先生有何对策?”
尤望津道:“我们还从淬体盟了解到一个重要情报,那就是岳雁谣曾化名段冉潜入一个叫做临渊教的邪教组织。”
这时,老头儿忽然笑了笑:“想要获取一个邪教组织的信任自然免不了要做些‘坏事’。我派人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果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情况。”
“两年前,朝廷曾押送一批钦犯自青烟道往罗云道,‘段冉’就在那批囚犯之中。”
“事后,这趟囚车被临渊教的人所劫,守卫囚车的军士们都死伤惨重。”
“我相信,岳雁谣便是借此机会潜入的。”
“换言之,整个劫囚的事件都是她一手设计。王爷,您觉得对于这些无辜的军士们的家属而言,这笔血债该算在谁的头上?”
李址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有趣的情报。”
尤望津继续道:“还是两年前,在定安道萱明镇外有个叫孙家的风水世家,当初也被临渊教屠灭了。”
“据附近的居民透露,带队之人无巧不巧正是叫什么‘寂公子’,也即是段冉在临渊教的代号。”
“而孙家有个遗孤,叫作孙传舆,恰好被江叶舟收做徒弟。”
李址惊道:“竟有这种巧合?”
尤望津道:“事到如今,我们很难相信这是巧合。不知是岳雁谣心怀歉意地故意放这小子一马还是依然有所图谋,想要近距离监视。”
“总之,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仇人成了自己的师娘,小子却一无所知。”
李址道:“这两点的确可以利用。可尤先生,从描述来看这岳雁谣是个处事果决不会因小失大之人,这两件事虽然不合道义,但真的能成为她的软肋吗?”
尤望津道:“王爷,您是想问她还有没有良心是么?”
李址点头:“正是。”
尤望津笑道:“诸葛幽的徒弟怎么可能没有良心呢?他之所以教自己的徒弟伪装出一副心狠手辣的嘴脸无非是不想被对头利用。”
“就说他自己,真要遇上事了,他也还是会牺牲自己的。”
“虽不知他的死亡和先帝弑君的秘密有什么具体关联,但老夫以为他就是因此而死的。”
“说回这个岳雁谣。我们还查到,在劫囚事件的小半年之后,所有参与此事的伤亡军士家中都得到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金银。”
“王爷,您猜这笔金银是从何而来?”
李址笑道:“这就是诸葛幽和他的徒弟比不上先生之处,做事却又不做绝,给自己留下隐患和软肋。”
“可这两件事要如何加以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