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嫩白的小脸也被暖气烘的红通通。
听着她绵长有节奏的呼吸声,裴霆渊瞬间感觉到一种从心底深处传来的满足感。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小丫头的脸。
算了,能对他说这些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她会因为信任自己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他有信心等到这一天!
……
与玫瑰庄园的祥和温馨不同,明家老宅内的一个地下室,隐约传来男人吃痛的闷哼声。
明承允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端着一杯红酒慢慢摇晃。
“白帆,悠着点,时间还早。”
他出声懒洋洋地叮嘱,眸中噙着几分凶狠和嗜血,恶劣地勾唇冷笑。
“不肯说实话,那你的舌头也不需要留在你身上了。”
白帆非常配合地从桌子上拿过来一把大剪刀,故意在磨刀石上磨了磨。
被绑住手脚的男人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多么骇人的画面,惊恐万分地挣扎起来。
“大少爷,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啊大少爷,您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那丈母娘还得了绝症,这个家不能没有我啊,大少爷!”
跪在地上的,正是明家的管家吴伯。
吴伯原名就叫吴伯,并不是因为他在明家有多高的地位对他的尊称。
但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便利不止一点,吴伯非常享受手下佣人对他的追捧。
就导致他胆子也来越大,这次居然敢参与伤害年年的行动中。
“跑腿?”明承允冷哼,把手里的烟头弹飞出去。
吴伯慌乱点头,哭诉道:“大少爷,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是姓孙的保姆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她去接一个东西,我才过去的啊!”
“我去之前也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大少爷,我对明家忠心耿耿,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把我绑起来啊!”
吴伯非常小心地隐藏心底的嫉恨,身上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
“行啊,如果你能让姓孙的老实交代,你之前做过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明承允大手一挥,不冷不热地勾唇笑了下,“不过,姓孙的会听你的吗?”
“她跑了倒是不用被追究,可你还得在明家啊。”
吴伯脸色一僵,哆嗦着说:“大少爷,我真不知道姓孙的跑哪里去了,她只说她晚点来找我拿东西,但也没说具体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