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晚眉头微蹙了一下,却不肯服软和示弱,反而以一种桀骜不驯的眼神瞪着面前的男人。
“大叔,是你说的,对我不感兴趣,让我不要对你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我不是一直在按照你说的做吗?”
“还是说你希望我费尽心思留在你身边?”郁晚晚讥笑了一声,“你就不怕你的心上人吃醋?”
什么心上人?
完全是子虚乌有,倒打一耙。
裴霆渊紧绷着脸,心底涌起一股烦躁感。
长这么大,他很少遇到能让自己失控的人和事。
而近来几次失控,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
一个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小丫头。
明明看起来无依无靠很好掌控,其实浑身都是刺,柔软和乖巧不过是她的保护色。
他从来没有在她的眼神里,看见过对他的半分谄媚和服从,反而更多的都是轻蔑和不屑一顾。
一开始,裴霆渊的确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选择了她。
可现在,也正是这一点,让他有种失控的不爽。
裴霆渊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迎接自己。
“郁晚晚,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你现在还是裴少夫人,无论你对别的男人有任何想法,都给你老老实实憋着,否则……”
“嘶…疼!”
郁晚晚忍了半天,被掐得实在难受,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他。
她揉了揉自己发红的下巴,美眸怒瞪,冷斥道:“我说你发疯也有个限度吧!”
发疯?!
裴霆渊瞳孔微缩,眼神有些危险。
郁晚晚更是没个好脸色,冷声冷气地说:“我都说过了这三个月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再这么疑神疑鬼的,不如咱们趁早拆伙,你去找一个更听话更配合的好了啊。”
“真是莫名其妙,就为了一幅画……真是亏大了我。”
早知道,她当初就该想别的办法拿到《春江宴》。
剩下这两个多月,如果还要一直面对如此多疑又神经质的裴霆渊,她真的是一天都受不了!
裴霆渊:“……”
想拆伙?
呵,想得美。
男人本就阴鸷的脸色又是骤然一沉,强行将她拽了过来,禁锢在怀中,而后俯身凑近她耳边低喃。
“只是一幅画而已,那你轻薄我的账是不是应该另算?”
郁晚晚瞳孔蓦然瞪大,眼睫毛无意识地轻颤了起来。
她在男人怀里扭动和挣扎,试图脱身,却反被抱得更紧,男人灼热的呼吸从她耳侧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