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晋笑了,他仰头躺在椅背上又道:“京娘,我才十入岁,你有没有感觉我太年轻了?”
“没有,我觉得公子不像十八岁,中午吃饭时,我一直在观察公子的言谈举止,当时我判断公子应该三十岁了。”
无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伸乎搂住她的腰道:“你说对了,我的年龄不大,但心很老,确实已经三十岁了,准确地说是三十一岁。”
京娘依偎在他怀中,仰头爱慕地看着他,“公子,我不懂!”
“你是不懂的,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懂,其实我是两个人,一个人十八岁,而另一个人三十岁,所以我很复杂。”
无晋低头看了她一眼,感受到她身上丰满的肌肤,他心中一热,忍上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红唇,京娘浑身一抖,但她很快便适应了,她热烈地回应着,恨上得把自已的整个身心都给他。
这时,马车停住了,车夫在外面道:“公子,县衙到了。”
无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柔声道:“你在车上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京娘听话地点点头,“我舅父叫陈庆生,今年四十岁,长得很清秀。”
“我记住了!”
无晋跳下马车,直接向县衙快步走去,京娘躲在车窗后望着他,心中揪紧了,不知舅父有没有事?
无晋快步走上县衙台阶,这时已经晚上,县衙大门已经关闭,他用劲敲了敲门,半晌,侧门开了,出来一名当值的衙役,他打了一个哈欠,待看清来人穿着梅花卫的袍服,而且是金腰带,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点头哈腰道:“将军有事吗?”
无晋取出军牌在他面前一晃,“我是梅花卫第三军一府都尉,有紧急公务,让你们县令立刻见我!”
衙役眼尖,见他军牌上的号码是九号,心中更加害怕,连声道:“将军请稍后,我这就去找县令。”
他也顾上得请无晋先去坐,撒腿便向县衙后院奔去,县衙后面便是县令的住处,有紧急事件可以随时通知县令,非常方便。
无晋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见京娘在车窗上焦急地望着自己,便向她摆摆手,意思是没有问题。
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穿着红色官袍的县令匆匆赶来了,这里是洛阳县,县令姓许,正六品官,在京城做县令是一件很窝囊的事,京城的高官太多,他谁都得罪不起,随便一个高官都可以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
尤其是绣衣卫和梅花卫,都有秘密抓人的特权,他更不敢轻易得罪,莫说来的是都尉,就算是个校尉,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他一躬到地施礼,“下官不知都尉将军到来,让将军久等了。”
无晋向他拱拱手,“我是梅花卫第三军一府都尉皇甫无晋,打扰许大人体息了。”
许县令吓了一跳,皇甫元晋,不是刚刚封为凉国公的兰陵郡王的孙子吗?好像还是楚州水军副都督,天啊!怎么这位爷来了。
“原来是凉国公大驾光临卑职不知,有罪!有罪!”
无晋微微一笑,“许大人,其实我是有一件私事来找大人帮忙。”
许县令听说是私事一颗心顿时放下了,是私事就好商量,他连忙谄笑道:“好说,请凉国公里面谈!”
无晋随他进了县衙,来到二堂侧房坐下,许县令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问道:“不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是这样的,我有个侍妾的舅舅可能有点误会,现在在县衙内。”
许县令顿时紧张起来他听懂对方的意思,就是说凉国公小妾的舅舅被他们抓来了。
“或许是误会,请问他姓什么?”
“他叫陈庆生,汝阴人,是被齐家诬告他偷东西。”
许县令立刻想起来了,他三天前是审过这个案子,齐家举报这个叫陈庆生的男子偷了名贵乐器,他死活不承认自己还动了大刑。
“这个……”许县令脸上十分尴尬。
无晋心中一紧,连忙问:“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如果人死了他就不好向京娘交代了。
许县令连忙摆手,“人没有死,就关在县牢,只是我不知他是凉国公的家人,我对他动了刑。”
人没死就好办,无晋松了口气道:“这个人不可能偷齐家的东西,我可以担保,希望县衙能放了他。”
许县令也知道,这件案子确实证据不足,仅仅有人指证,没有证据,犯案者死也不承认,也没有找到赃物,按正常现定可以撤案放人,只是因为是齐家举报,所以他不想轻易放人,除非是齐家自已撤案,不过既然是凉国公的家人,他当然不会得罪。
许县令连忙道:“既然是凉国公担保,我可以放人,不过今天已晚,主簿和县丞都不在,需要办手续,明天一早放人如何?”
无晋点点头,“可以,今晚好好替他疗伤,好生照顾,我会记住许大人的人情。”
“哪里!哪里!下官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