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晏婴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戚秋子站起道
几句话说得有理有力,羞得景公和晏婴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倒是齐夫人颇有心计,他抚摸着秋子说
齐夫人这几句话甚是得体,完全是位长姐劝慰小妹的口吻,戚秋子垂下眼帘不做声了。
“夫人所言极是。秋子姑娘,不要再让全城民众伤心难过了,如此下去,与国与家皆无利益啊!”晏婴补充道。
秋子暗自思忖,既然他们君臣求诸于我,何不借机讽君喻政,让他们知道草民之心愿所向,也算我秋子不枉此行。
“启禀君王、夫人、太宰,民女有三桩心愿,若能得偿则乐为欢曲,慨当以歌。”
“好,好,好!”齐景公一听秋子此言,顿时来了精神,“你的三桩事,寡人件件照办!”
秋子转身又向齐夫人
齐夫人心想,一个民间女子能有什么棘手之事呢?因而也应允了。
“你呢,太宰大人?”
“我,嗯……”晏婴心想
老谋深算的晏婴用三个“嗯”字巧妙地搪塞过去。这三个字本身无具体含义,既可能为点头应允,也可释成摇首诘问。
齐景公急不可待地问戚秋子
“第一桩愿大王罢兵休战,偃武修文,切莫攻城掠地,穷兵黩武,使民免除征战杀伐之苦。”
“好,就依你。”齐景公连声应答,也不知是否听到了秋子说的什么,只愿乘夫人未曾注意,抓紧时间在秋子胸前溜了几眼。他像蚊子见了血斑,咬不出血,也要叮上几口。
秋子又道
这最后一句话吓得齐景公慌忙把目光移开,诺诺称是。他似乎觉得戚秋子是指自己刚才那不光彩的举动而言。“
“第三桩,愿君王举贤才,远佞人,施教化,行仁义。”
齐景公一听这三桩,连连称赞
怎么?孔仲尼何时教育出这样一个女儒生?晏婴听完这三桩心愿后,心中顿起狐疑。这三桩事与孔丘的治国之术如出一辙,难道是偶然的巧合吗?……
齐国毕竟是东方第一大国,比起落后的鲁国,确实国势强,人民富,都城临淄更不知要比曲阜繁荣昌盛多少倍。然而,齐国奉行称霸诸侯的政策,连年征战不息,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致使人民怨声载道。这便是戚秋子一曲之所以能够悲城的原因。
孔子一生从事教育四十多年,首倡“有教无类”,弟子三千,然而却没有教过一个女性。如果能收些戚秋子这样的女弟子,焉知不能成为圣贤之辈!
“秋子,你来看。”齐夫人将戚秋子带到了殿前的高台上,“城中民众知你在此,闻讯而来,都等着你唱支欢乐的歌来驱赶心中的怨愁呢!”
齐宫门前果然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戚秋子想了想说
“好,就依你!”夫人自作主张地答应了戚秋子的要求。
“谢夫人、君王、太宰。”戚秋子施礼说罢,云雀般地飞出齐宫。
宫外人群中有一个神色焦虑的青年男子,大门一开,便急步迎上前去。戚秋子拨开人群,扑向他。二人相视无语,甜蜜地笑了。
那男子静声说
“皙哀,孔夫子无恙乎?”
“夫子一行三天前已经安全离开齐国。”
戚秋子抬起头来,深情地向公皙哀看了看,又把头贴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上。
“秋子,父老乡亲都在等着你呢,唱一支欢乐的歌吧,也祝贺孔夫子安全归国。”公皙哀劝说道。
“嗯。”戚秋子答应着,拉起那些素不相识的姐妹们的手,欢快地唱了起来
仁德贤至鲁孔!
礼教如阳春风。
尼父后裔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