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余光瞥向洞外,恰好就见一条紫色的电龙在浓重的黑云中盘踞,狰狞可怖,一闪即逝。
忽然,“啪嗒”,“啪嗒啪嗒”,豆大的雨打落在叶子上石头上,噼里啪啦劈头盖脸的,像是谁的一通叫骂。
玳觉得这个比喻实在好笑,心里无声笑了一会儿,对黏黏糊糊亲他的沈漱流道,“雨期来了。”
“嗯,”沈漱流停了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借着这一点雷鸣电光,目光专注地描摹他的五官,忽然道,“阿玳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啊?”
玳闻言就红了脸,轻轻地骂他,“你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沈漱流看着他笑,故意轻声软语地求他,“我真不知道,哥哥告诉我,好不好?”
“……不准撒娇。”玳捂住他的眼,不让他看,抿了抿唇,又说,“明天,也或许后天?我也说不准的……什么时候来,不都是给你……”
“给我什么?”眼睛被捂着,沈漱流故意眨眼,用眼睫去扫他的手心,酥酥痒痒的,弄得玳的心头也有点痒意。
玳松了手,攥了攥指尖,又去跟他十指相扣,垂着眼,羞赧地低声道:“给你咬。”
“给我咬?咬哪里?”沈漱流眼睛带笑,嘴上不依不饶,把人锁在怀里,就要听一个实际的。
“阿玳,你想咬哪里?”
玳没说话,稍稍低了腰,两米高的兽人像缩在沈漱流的怀里,玳抬头去咬他的侧颈,力道很轻的一口,比小猫挠还轻。
玳咬完了,抬眼去看他:“咬这里,可以么?”
“可以,怎么不可以……反正我哪里都是你的……”沈漱流的心简直要软成一团棉花,忍不住去吻他:“怎么这么可爱呢你……没个熊样,软乎乎的。”
“还是很凶的……”玳轻轻回吻他,眼里忍不住带笑,还故意低声道,“对你也很凶。”
“是吗?”沈漱流轻笑一声,“怎么凶?”
玳听了,抬眼带着笑看他,“不怕我太凶了?”
“不怕。”沈漱流低声一笑,又去亲他,“越凶我越喜欢。”
玳推开他,看着门外的雨。
雨期的雨很大,像极了现代的热带雨林,从起时开始就呼啸,风带着潮气,气势汹汹地铺卷过来,半点都不迟疑,披着雨,像披着浪,又冷又凶猛,宛如一只血盆大口的悍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