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和沈漱流一样吗?
沈漱流想要的,他又给得起吗?
半晌。
“……我不知道。”玳才有些艰涩地开口,垂着眼,茫然无措地抿了抿唇。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在他们结契的第二天,他也这样茫然无措,也是这样艰涩地回答他,试图拒绝他的求欢。
但那时的主动权在沈漱流手里,现在却完全不一样。
沈漱流把主动权给了他。
沈漱流在等他的回应。
但玳不知道这是不是沈漱流的伪装,狼一向敏锐而富有耐心,它们甚至可以为了最后的一击必杀,埋伏在猎物附近好几个小时,像死的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万一沈漱流这段时间温柔的伪装,就是为了今天的一击必杀呢?
满满一山谷的宣格花,几乎没有兽人可以拒绝。
可玳也同样聪明而敏锐,白熊部落的第一勇士,可不仅仅只是比试过人而已。
就是这样才更糊涂,也更为难。
孤僻冷漠,凶狠暴戾,温柔深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沈漱流?
亦或者,都是他?
玳想不明白。
他也同样想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脸红心跳是因为什么。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却又迫使他差点答应了沈漱流。
“没关系的,阿玳。”沈漱流了然地笑笑,指尖攥紧又松开。
把宣格花放到他手心里,语气轻松道:“是我心急了,阿玳不用抱歉。”
“不过才二十几天,还没到一个月,不算很长的时间,也没有多少的了解,任谁都不会……”
“是我不该逼你的,我……”沈漱流突然说不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涩,忽然有些哽咽。
“阿玳……”
玳听着他的一声轻喃,眼睫一颤,手中的宣格花忽然掉落。
风轻轻吹过,不知乱了谁的花海。
第20章他却突然失了眠
山谷示爱不了了之,当天晚上沈漱流也很出奇地没有和玳同房,甚至没有抱着他睡。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中间还隔着不小的缝隙,像是一道沟壑。
沈漱流没有对他做那样的事。
玳明明应该觉得开心的,可心里却莫名空落落的。
明明他并不热衷于那种事,也不想被一个比自己还小却强大得多的兽人那样压在身下弄来弄去。
每次做那种事他其实都感觉自尊心受挫,有种挥之不去的屈辱感。
他之前也是白熊部落第一勇士,实力强大,虽然他并不因此傲慢无礼,但心里也是骄傲的自豪的。
却忽然碰了壁。
还是一道坚硬的,难以打不破的壁垒。
让人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