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贴上来细看。
芳卿避让不及,整个被他捞进了怀里。连决非要黏黏糊糊地抱着她,才能好生端详她的脸色。另一只空着的手也伸出去贴她的额头。
“我最近睡不好,所以才找大夫开了点安神药。没有生病。”芳卿任他摸了半天,也反过来捏了捏他的鼻梁,“小狗鼻子。这么灵。”
她说完放下手,却被他张嘴捉住,衔在口中轻咬了一口。温热的唇齿和乖觉的眼神都撩拨得她痒痒的。
连决咬了一口就放下了,但整个人还贴着她,问:“我不过几日没来,怎么就睡不好了?”
这失眠浅眠的毛病自去年起就一直断断续续。芳卿知道是自己心里装的事情太多。后来和连决好了,晚上才能稍微忘却一些沉重又不愉快的事。
她仰头望向连决,含笑说:“不如阿决帮帮我?”
连决蹙着眉,竟然问了:“怎么帮?”
“你刚才不是说了,你这几日没来。”芳卿攀上他的脖子,香唇也覆了上去,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轻声说:“每次都是跟小决恩爱之后,才睡得很踏实呢。”
连决的呼吸猛地急促了一下。
他漆黑的眼眸近在咫尺,滴溜溜地转了过来,盯着她妩媚又娇柔的脸庞。
须臾,连决有了反应,但却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急。他好整以暇地看了芳卿许久,然后戏谑地笑道:
“好啊,郁大人。”
他的后半截话没说出来,但表情已经展现得明明白白了。他倨傲地睨着她,分明在笑“原来你真的是馋我身子”。
芳卿也发现了,连决这只机灵的小狗最喜欢难啃的骨头,有时候也奸猾得像只狐狸。如果凶他一下,马上就知道乖,但若顺着他给几句甜言蜜语,他便开始拿乔了。只怕他这会儿还等着她张口喊着“夫君”撒娇呢。
以前,芳卿尚且不了解他喜欢的是这种情趣。时日久了,她才慢慢品过味儿来,原来就是得吊着他才行。
芳卿冷不防松开了手,而连决始料未及,怀里一下子空了。他一看,才见芳卿收起了暧昧旖旎的神色,变得满脸冷淡,似是生气了。
连决笑意更浓,还要伸手揽她,但这次却被芳卿躲过。他便干脆上前,一把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放在桌上抵住,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最后还是芳卿拿捏了他的心思。连决急得开始叫“姐姐、姐姐”求她,直到把她顶成了一滩春泥才得以如愿。
月上枝头,云雨初歇。芳卿没有叫人进来点灯,书房内铺满了如水色的月光。她依偎在连决身上,而他背靠在圈椅上坐着。他们意犹未尽地坐在窗前,共赏着碧框外的清幽夜色。
今日也是难得的缠绵,是以两人迟迟没有分开,连决也没有停止与她时不时的亲吻。
“卿卿……好想死在你身上。”他声音暗哑着痴缠。
芳卿下意识地漾起了笑容,说:“你死了我怎么办?”
下一句却接:“还要再去找新的小情郎。”
连决哪里听得了这个。他的情绪被她一句话弄得忽高忽低,最后他不悦地抬起了头,眼里黢黑一片。
先前有个霍成烨也就罢了,谁让他那时候年纪小。但她怎么能在他之后,还想再跟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