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闭上眼:“开始吧,这个纹身越深越好,我不会洗掉。”
这种痛,他也愿意一直记着,记住爱着她的感觉。
因为柏正不敷麻药,只文字母,因此特别快,一小时不到,他就文好了。
喻嗔坐在外面。
城市灯影濯濯,她想起那几个字母——whnybzyc。
最后四个字母是“柏正喻嗔”吗?
前面是什么呢?
直到他出来之前,喻嗔依旧没有想通。“whny”=“我好难呀”?她真的好难。
柏正走出来,问她:“想明白没?”
喻嗔摇摇头:“是什么意思?”
柏正看她一眼,笑道:“小笨蛋,自己琢磨。”
快到乔辉他们那里,她依旧在想前面那几个字母是什么。
柏正问她:“你觉得是什么?”
“有点像,我、我好难呀……柏、柏正……喻嗔?”
她简直要被这个洗脑了,都不好意思说出最后那两个自己名字简写。
柏正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这是什么可爱宝贝。
她眼睛水汪汪的,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在这种问题上怎么也想不通,柏正道:“我是挺难的。”
我等着你有一天懂我这年的心情。
两个人没进去,柏正靠门边,弯起唇,他看一眼她漂亮的锁骨:“我这么难,你也留个我的记号行不行?”
喻嗔连忙摇头:“不要。”
“我也不舍得让你痛,换种方式。”
他从兜里拿出那尾小鱼项链,“你带着它,成不成?我身上有这个记号一天,你带着这个项链一天。”
她低眸,看见小鱼安安静静躺在他掌心。
它做工很漂亮,小巧讨喜。
鱼尾上的钻石,在微弱的光下依旧十分闪耀。
喻嗔犹豫一会儿,点点头。
柏正笑了,他低头,认真把小鱼系在她脖子上。兜兜转转这么久,他终于把它送了出去。那条黑龙,他自己留着。
喻嗔睁着水葡萄似的眼睛,乖巧看他靠近。
柏正心中怜惜和温柔几乎要泛滥出来。
他不难,一点都不难。他可以为了她此刻给的这点少女情意,付出一切。
柏正终于不再让她猜,低声在她耳边道:“文身的字母是‘我护你一辈子,喻嗔。’”只有你的名字,没有他的名字。你就是那个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