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的抚摸好舒服,他到现在才发现,他享受触摸,喜欢被人触碰。
江寄月打了个哈欠,往时烬的掌心蹭了蹭,嗓音含糊,顺着时烬的话随口一问:“你们在说什么呀?”
时烬:“他说,让我好好照顾我的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是谁呀?时烬,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是在玩劈腿吗,你这样,我会生气的……”江寄月重新将额头抵回到时烬的肩窝上,他显然没有精力去思考时烬的话,明明话里的内容足够他发怒,可他委屈的声音愈来愈低,到最后,直接变成了气音断掉了。
时烬的手指穿过江寄月的头发,温柔地抚摸着江寄月的脑袋,耐心哄道:“你生气会怎么样?”
江寄月反应迟钝,就在时烬以为江寄月睡着的时候,江寄月突然做了迟来的回答:“会不跟你好。”
这回答太过幼稚,像跟幼稚园的小伙伴置气一样,黏黏糊糊的声音加剧了这份幼稚。
时烬却被这可爱的回答触动心尖,他用力抵住箱子,抓着拉杆的手收紧,将江寄月桎梏在自己怀里。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忠诚于你的话,月月能不能跟我好一辈子?”
江寄月缓缓掀开眼帘,眉眼耷拉着,他抬手捂住时烬喋喋不休的嘴巴,他第一次知道,向来善解人意的时烬也有如此聒噪的一面。
“时烬,我困,你可以先别跟我说话吗?等睡醒了我们再聊,好不好?”江寄月困到没有思考的能力,也没有力气,只碰到时烬的嘴巴一下,右手就无力地滑落,在掉下来前,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
时烬抓住江寄月的手,重新将江寄月的掌心贴回到他的唇边,漆黑的双眼里涌动着会让清醒时的江寄月惧怕的欲望。
没有如果,也没有那些无用的假设,就算江寄月什么都不回应,他也早就忠诚过江寄月一辈子了。
可这辈子的他被江寄月纵容后,开始有了野心,渐渐的不再满足默默守候了。
他想听到江寄月的回答,哪怕是被他哄骗的回答,也足够抚慰他。
“月月回答我,我就听你的话。”
江寄月的手指被吻了好几下,他怕痒地蜷了蜷,指尖好几次滑入时烬的唇缝中,沾到了一片濡湿。
“回答什么?”他脸上泛起薄红,被啄吻的发痒,也是被咬了几下手指后羞的。
时烬:“月月能不能跟我好一辈子?”
江寄月神色恍惚,缓缓眨动困倦的眼睛,似是在思考,又像是陷入了困意中。
半晌,他像是想明白了,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