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楚云绝和乔凝心,林天炎轻声说到,“让云绝和凝心也随我去,一切等云裳醒来再做定夺。”这一切,不过是他与楚飞商量后所定,只不过现在提前出发而已。
不解的看着几人,老夫人立刻拉下脸来,“为何云绝也要走?”云裳还没醒来,也不能呆在家中,云绝和凝心再一走,这个家又空了,如今她可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了,她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母亲,此事我们另有打算,云绝和凝心还是跟他们林叔离开比较好,此一去也方便照顾云裳,母亲就不要阻拦了。”怕她担心,他也不想讲事情全部托出。
“找别人去照顾云裳不就好了,为何要云绝他们去。”仍是不理解,她怎样也不准他们再离开。
楚飞无奈轻叹,正要开口解释,乔凝心却接过话来,“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必要离开,若是全部都走了,反叫人生疑。”
“没错,为何要全部离开,他们刚回来,哪里也不用去。”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附和乔凝心的话。
一声渭叹,楚飞皱起眉头,“你们不太了解如今的局势,自然无法理解我们的用意,不过这次你们必须离开,此次前去并不是不再回来,一切等风平浪静后,我自会派人去接你们。”
“是何局势?”轻蹙眉头,楚云绝沉声问到。
“朝廷的事情你们都不懂,总之这次你们要听爹的话,爹是不会害你们的。”如今云裳已经落得个昏迷不醒,他更担心云绝和凝心的安全,如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再受到半分威胁。
看着他凝重的神情,乔凝心凤眼微抬,秀眉一挑,“爹是担心那太子对我们不利吧?如今他还没有任何有关我们的把柄,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至于他刚才的那番举动,我倒是能猜到几分。”说罢,她上前两步,附在楚飞耳边低语几句。
听她说完,楚飞猛的睁大了眼睛,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眼中带着三分惊讶,五分质疑,还有两份无奈。半晌后,他才沉声说到,“如此看来,他是想借机除掉心头大患。”
见他们这般神秘,老夫人不由得着了急,“你们再说什么?为何不告诉我?”
略微迟疑,楚飞欲言又止。
老夫人立刻将头转向乔凝心,冷声问到,“凝心,你对你爹说了什么?
赶紧告诉我。”
尴尬一笑,乔凝心赶紧说到,“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云裳不小心探知了太子的一些私事,又被太子给发现了,两人之间就结下了梁子,以至于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此事的根本原因,她自然不会告诉老太太,以老太太的脾性,搞不好又会跟着瞎担心,或许还会添乱,如果这样还不如不说得好。既然楚飞无法开口欺骗她,那么这样善意的谎言就让她来说好了,反正她骗死人不偿命,早就轻车熟路了。
有些狐疑,不过老夫人还是选择了相信,“你的意思,太子是要……?”如此惊悚的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奶奶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小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乔凝心暗道无奈,转过头看着楚云绝,一脸歉意。
沉思片刻,老夫人终于做了决定,咬牙说到,“既然这样,那就先离开一阵子吧,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嘴上是这样说,可她也十分清楚,这样的事情,哪那么容易就风平浪静了!怪就怪云裳不该惹上了那样的人,这以后的麻烦不知道还有多少,明的暗的都不好躲啊!
思及此,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抬头看着楚飞,担忧的说到,“那他会不会在朝堂上对付你呢?”
她所想之事,与乔凝心所担心的一样。在得知太子并没有趁机扳倒南岳天之时,她就有了些许顾忌,怪只怪自己当初太武断,不曾摸透那人的心思,否则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太子拿着致命的罪证,却假装若无其事,其司马胎之心,路人皆知。她将那罪证送给太子,无疑是推波助澜,反到将自己置于明处,让那奸恶小人到有了保命符,此举真是大大的失策。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当下要做的便是小心行事,提防小人。
“无论如何,国事为重,只要我不与他为敌,自然无妨。”赶紧打消她的念头,楚飞说得十分肯定,仿佛自己早已料定一般。见老夫人还想多问,他赶紧对林天炎说到,“就近日出发吧,大家都准备一下,我去吩咐人收拾东西。”
“好。”点头应下,屋中的几人就要离开,还没走出大门,却见门房来报,说门外来了个和尚,说是有要事要找老爷。
几人听后,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门外是何人,楚飞不由得焦虑起来,“可有问他何事?”
“他说是有关二少爷的事情。”不曾发现主子难看之极的脸色,门房低着头继续说到,“他说他能治好二少爷的病。”
微微一愣,楚飞更是一脸忧虑,“只有他一人吗?可还有人同来?可是太子殿下?”
他的话不禁让门房生疑,抬头看了一眼焦虑的主子,他赶紧摇头,“没有,只有他一人。”顿了顿,他小心翼翼的问到,“老爷,要请他进来吗?”
略微迟疑,楚飞转头看了一眼林天炎和楚云绝,轻声问到,“会不会是他派来的?”
沉着脸,林天炎冷声说到,“是与不是,见了才知道,或许会是什么高人也不一定,云裳的事情已经搞得满城皆知,我们就不要草木皆兵了。”若真是那人派来的,他也不会惧怕,到时候见机行事就好,定不会让人伤害楚云裳半分。
乔凝心与他的想法相同,“就算他不肯善罢甘休,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