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好心提醒道:“王爷,下官可提前说好了,脑浆和眼珠子什么的都给撞得细碎,真没必要看。”
宋竹眠微微眯了下眼,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付霄云长长吸了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捏着白布的两个边角,一把将其掀开。
简陋木板床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尸体,只有两个硬质枕头。
“不,不见了?!”付霄云登时瞪大了眼睛,动作夸张地将木板床上下左右翻了个遍,甚至将整个停尸间所有的白布都给翻了一遍。
“去哪儿了?下官上午才刚刚带人检查过,外头还有专人轮流守着,尸体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难不成见鬼了?”
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嗜血的气氛,仿佛下一秒付霄云就能被他给扭了脖子。
宋竹眠幽幽瞪了一眼付霄云,锐利的目光好似两把锋利的刀子,看得对方眼神不停闪烁,露出掩饰不住的惧怯之意,也不知表露的是心虚还是害怕。
宋竹眠冷笑出声,懒得再看付霄云自导自演的戏码,甩袖离开:“走。”
沈黎安未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上天让他重来这一遭岂不是白费?
走出大理寺,外头的雪下得似乎更大了,一片片雪花犹如形成一幕屏障,模糊了街景。
望着漫天纷飞的雪花,他不禁看得有些失神,蓦然回忆起前世的种种。
……
犹记得沈黎安被处死的那个冬日,也是像今日这般大雪纷飞,而那天也是他与昭昭的大喜之日。
镇北王府红绸遍布,庭院张灯结彩,他仍犹记聂晚昭身着嫁衣向他走来的每一步,可偏偏,这一切的美好都被沈黎安所打破。
“宋竹眠!你这个骗子!死的人怎么不是你?”陷入崩溃的新娘愤怒大吼,将手中的红盖头狠狠掷在新郎身上,眼中的恨意似要将他吞噬。
新娘生得极美,雪白肤,丹朱唇,果真是风情万种态,千娇百媚生,拥有着能够颠倒众生的美貌。
她明明应该是这场婚礼中最欢喜的人,却在本该大喜的日子哭成了个泪人,甚至当着众宾客撂下这句狠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婚宴场地。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