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是:&ldo;我从来没藏着掖着,我之前跟六弟说的话儿,莫非六弟忘了不成。&rdo;
慕容曦一震,看了着他:&ldo;四哥,你来真的?&rdo;见慕容是没说话,慕容曦忽有些烦躁:&ldo;你来真的也没用,我做不到的事,你一样做不到,你是皇后娘娘的嫡子,你该娶你的表妹,而这丫头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要一心一意,我做不到,你更做不到。&rdo;
慕容是道:&ldo;我做不做得到跟六弟无关。&rdo;
无关?慕容曦呵呵笑了起来:&ldo;既然无关,你来这儿做什么?&rdo;
慕容是深深看着他:&ldo;你在这儿站着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若是为了你自己,四哥立时就走,由着你在这儿站一宿,若是为了她,就该知道,你越是这般,父皇越会为难她,今天在坤德殿,若不是你她何苦要跪这么久,你可知她怎么出宫的,你可知她的腿差点儿废了,她嘴里不说疼,就真不疼吗,六弟如今我倒知道,你是爱她还是害她了。&rdo;
这句话颇重,慕容曦忍不住踉跄的退了一步,喃喃的道:&ldo;我何尝会害她,只不过是无心之过罢了……&rdo;说着转身上车去了。
慕容是方松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叶府,雪愈发大起来,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有些疼,也不知如此寒夜,她是不是已经安睡。
可喜低声道:&ldo;爷,咱也回吧,怪冷的,回头您若冻个好歹儿,皇后娘娘还不扒了奴才的皮啊。&rdo;
慕容是点点头,可喜心里都替爷委屈,为了怀清姑娘,爷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他听自己的兄弟可福说了,爷跟皇后娘娘撂了狠话,说不许人动怀清姑娘一根汗毛,哪怕皇后娘娘也一样,以爷的xg子,能说出这样的狠话来,皇后娘娘自然不敢再动怀清姑娘了,爷都这样了,瞧那丫头可是连点儿意思都没有呢,眉眼淡淡,客气非常,仿佛跟爷毫无gān系似的。
不过,说起来也真没什么gān系,说是爷剃头挑子一头热也不为过,只是爷这份心放的如此深,将来若不成,可怎么好呢。
可喜可不信爷跟皇后娘娘说的那些,只想怀清姑娘快活的话,以前或许爷如此想过,如今爷绝不甘心,若真甘心,也不会折腾这么多事了,可瞧怀清姑娘那意思,爷纵做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六皇子有一句话倒是说的不错,那丫头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
那药果然异常神奇,睡了一觉起来,膝盖的淤青就好了大半,怀清拿着那药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配方,看来宫里是有些好药的。
若瑶从外头进来把头上的兜帽放下来道:&ldo;外头好大的雪,房檐都白了,可惜你伤了腿,不然,咱们去花园里头走走,听丫头说花园角的那几株梅花开了,映着雪有红似白的,好看着呢。&rdo;
怀清道:&ldo;其实我的腿不碍事,要不咱们这就去逛逛。&rdo;
若瑶忙道:&ldo;快歇着你的吧,老太君可是吩咐了,叫我看着你,不许你下地乱动,我可不招老太君的骂。&rdo;
怀清见她外头是一件灰鼠皮的斗篷,不禁道:&ldo;我叫人给你送来的那件呢,这样的大雪天正该穿。&rdo;
若瑶道:&ldo;那可是件好衣裳,老太君说那是火狐的毛,锋也出的好,通体连根杂毛都寻不见,说如今这样好的皮毛可难寻了,这样的雪天我哪儿舍得穿啊,收着呢。&rdo;
怀清笑道:&ldo;未想你倒是个守财奴,再好不也就是件斗篷吗。&rdo;
叶儿cha嘴道:&ldo;奴婢瞧着那件斗篷的颜色正,赶明儿小姐成亲的时候穿着正好。&rdo;
若瑶脸一红:&ldo;就知道胡说。&rdo;
叶儿嘟嘟嘴:&ldo;奴婢可没胡说,刚奴婢听琥珀说,早上老爷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候,老太君提了小姐的亲事呢。&rdo;
若瑶神色紧绷起来,又不好意思张口问,只能眼巴巴盯着叶儿,惹的怀清忍不住笑起来道:&ldo;叶儿你快说吧,再不说,姐姐要急坏了。&rdo;一句话说的若瑶脸更红。
叶儿嘻嘻笑了两声:&ldo;琥珀说老爷应了,等益州的事儿稳妥了,就办亲事,估摸就在明年了。&rdo;
怀清高兴的拉着若瑶的手道:&ldo;这可好了,往后再跟着哥哥上任,就不用愁没人说话儿了。&rdo;
甘糙道:&ldo;瞧姑娘说的,若瑶小姐嫁的是咱们大爷,也不是姑娘,自然要跟大爷说话儿,没听说,过了门天天跟小姑子在一块儿的。&rdo;
怀清挠挠头:&ldo;还真是。&rdo;把一屋子人都逗乐了。怀清往外头望了望,隔着窗子也能瞧见大片大片的雪影,或许真是瑞雪兆丰年,自己虽说受了一回罪,可接着倒都是好事儿,尤其哥哥跟若瑶,自己可是盼了好几年呢。
正说着,忽听外头丫头请安声音,若瑶道:&ldo;长安下学了,听说你来了,今儿一早就要过来,叫刘成拦了,想必这半天学都上的心不在焉,净惦记着往回跑了。&rdo;
帘子打起来,长安迈了进来,一进来就扑过来叫了声姐姐,却又想起什么,忙改口道:&ldo;不对,得叫姑姑。&rdo;
叶儿道:&ldo;长安少爷,您这辈儿可乱了,怎么又是姐姐又是姑姑的?&rdo;
长安挠挠头:&ldo;本来是叫姐姐,可成叔说,父亲跟姐姐的哥哥是兄弟,我叫姐姐不对,应该叫姑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