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朋友动手的,毕竟你说他们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杀手的唇角微勾,近乎愉悦地看着库洛洛,像是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玩弄猎物的机会。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回望他,心中一寒。
……
黑暗能放大一个人除视觉之外所有的感知。
而漫长的黑暗将这份被放大的敏感变成了另类的折磨。
这也确实可以称作是惩罚。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库洛洛却仍未想到伊路米所说的惩罚会是这样的。
一个充斥着特殊意味的惩罚,看似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却满是难堪和屈辱,仿佛他只是个床上的玩物,在主人归来之前,除了脱光衣服等待外什么都不用做。
置于口中的口i枷、束缚四肢的柔韧皮带、戴在手上的皮质手套,一切可能转移注意力的疼痛都被
提前隔绝,仅剩下自身的意志力去抵抗所有不堪承受的东西。
库洛洛仰躺在床上,双手被捆至头顶上方,两根绑在床柱的皮带强制地束缚着他的双腿。
事先涂抹在身上的药物具有特殊的效果,在生效后每一寸皮肉都仿佛着了火,又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轻微啃咬,能够蚕食理智的渴望深入骨髓,构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酷刑。
库洛洛浑身轻轻战栗着,在体内燃起的炽热火焰将他烧得神志迷离,腰肢酸软,汗水已经溢满全身,头发湿答答地粘在脸侧,压抑难耐的喘息声起伏不停,间或从鼻腔洩出一丝低吟。
库洛洛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或许几个小时,或许半日,又或许已经超过一天,可药效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有所减轻,长久的放置让身体濒临极限,入骨的空虚几乎要将人逼疯,思维如同陷入了泥沼一般变得混沌。
直到床头的灯被打开,库洛洛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闭了闭眼,才意识到伊路米已经回来了。
等适应了光线,他近乎迷蒙地望向落下阴影的方向,黑发的杀手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地望着狼狈不堪的自己。
看到伊路米的那瞬,库洛洛不受控制地眼睛微亮,可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皱起眉,黑色的眼像笼了层雾氤氲不清。
伊路米在床沿坐下,先取出了库洛洛嘴里的口i枷,长时间的佩戴让他的脸上勒出了松紧带的红痕,因为无法完成吞咽的动作,口水淌湿了半张脸。
伊路米用衣袖擦拭库洛洛湿漉漉的脸,然后轻轻揉了揉他酸涩的颊肌,才问:“想要吗?”
库洛洛面色绯红,神情冷漠地撇开视线不再看他,沙哑的声音只吐出一个字:“滚。”
伊路米并不感到生气,叹了声气,道:“真是学不乖。”
他屈膝上床,抽出了死物,却依然留下了一个。
库洛洛立刻咬紧了牙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取不出来呢。”片刻后,伊路米状似遗憾地说道。
冰冷的死物完全无法和男人相比,库洛洛眼前闪过白光,喉咙哽咽着发出一声呜咽,在急促的喘息中抽搐着,他的身体在漫长的放置中变得敏感至极。
他似一尾被铁叉整个贯穿的鱼一般剧烈颤抖起来,汹涌的浪潮像是千万伏电流汇集,把他弄得魂飞骨酥,指尖都泛着麻软,他似乎忘了自己在哪,神情涣散迷离,嘴中无意识地不住呻i吟起来。
可伊路米却忽然停下。
被迫中断让库洛洛难受至极,他茫然地看向上方的男人,似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想要吗?”伊路米用他柔和微哑的嗓音又问了遍,滚落的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尖滴落,黑到不透光的眼眸深不见底。
库洛洛缓缓回过神,视线范围中是一幕极其不堪的场景,他失语般沉默着。
“不说话的话,我就走了。”伊路米说着,往后退离。
库洛洛条件反射地缠住了他,伊路米没有再退,却
也没有其他动作,盯着库洛洛。
……这是个想把别人也逼疯的疯子。
库洛洛闭了闭眼,如同放弃了什么般,低声道:“……想要。()”
想要什么?卐()”伊路米缓缓靠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