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邈再次爬到了于纯的身上,正是激情澎湃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于纯使劲儿地抱着贾思邈,呻。着道:“不要接,再快点儿。”
要说,打电话的这个人也真是的,这都三更半夜了,打什么呀?听到了于纯的声音,贾思邈就像是卯足了劲儿的发条,尽情地在于纯的身上宣泄着内心的那份激动。
快,再快。
用力,再用力。
“啊……”于纯终于是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声音,四肢如八爪鱼般缠绕着贾思邈的身体,全身酸软,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真是畅快啊!贾思邈趴在她的身上,好一会儿才趴下来。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响着,还真是有毅力啊。贾思邈连看都没看,伸手过去,按了接通键,问道:“喂,我是贾思邈……”
张兮兮叫道:“贾哥,你在干什么呢?赶紧回来啊,市三建的人又来了,他们将贾家老宅周围的房子都给推掉了,这是要孤立我们呀?”
一愣,贾思邈问道:“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
当下,张兮兮就将事情又跟贾思邈说了一下,贾思邈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xing,赶紧道:“你们不要着急,我这就赶回去。”
挂断了电话,于纯问道:“寺庙,怎么了?”
贾思邈翻身跳到了地上,边穿着衣服边跟于纯说了说,然后道:“这肯定是鲁文豪的杀手锏,我要回去瞅瞅。”
鲁文豪?于纯冷笑着:“看来,在学府小学,我还是揍轻他老婆了呀?”
贾思邈道:“行了,你先睡觉,我回去瞅瞅。”
于纯道:“我跟你一起去。”
贾思邈苦笑道:“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事儿就更大了。”
尽管说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当贾思邈驾驶着车子赶回到了贾家老宅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十来辆铲车、推土机,在这儿轰隆隆地工作着,将贾家老宅周围的房子都已经推倒了。
还有十几辆大车,往出运这些破烂的砖土。
这种场面,真是壮观。周围都是一片平地,而贾家老宅就这样孤零零地矗立在黑暗中,更是显得苍老、悲壮。
当时,在去学府路小学的时候,鲁文豪就说了,他要用别样的手段,非让贾家老宅的主人自己现身,求他拆迁不可。只可惜,当时贾思邈都要问出来,他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了,却让玲玲给打断了。
他是人,不是神仙,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鲁文豪会这么狠,用这种釜底抽薪的狠辣手段。一瞬间,他全都明白了,一旦鲁文豪将沿江路都给拆迁了,东升集团会立即来搞房地产。一栋栋的高楼,平地而起,一切都透着现代都市的时尚气息。
再瞅瞅贾家老宅呢?两边都是二十几层高的电梯房,将贾家老宅给夹在中间,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到那个时候,社会的舆论就不是人家市三建了,而是贾家老宅。两边的住户人家,都会狠狠地鄙视贾思邈。
到那个时候,真像鲁文豪说的那样,贾思邈得上赶着去找人家,求着拆迁了。
“你不是文物吗?文物又怎么样?拆了你是犯法,我不拆你,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鲁文豪叼着烟,用力抽了两口,也为自己的这个手段感到自豪,谁能想到呀?真是太有才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灯光的照耀下,他就看到一个青年走了过来,他的身材消瘦,一身圆领的中山装,有点儿眼熟……哎呀,这不是跟着吴清月在一起的那个什么贾老师吗?要说,鲁文豪对这个贾老师,是真不太感冒。
他就不明白了,像吴清月那样清高、端庄的女人,怎么会跟这样的男人厮混到一起去呢?怎么瞅着,他俩都有几分暧昧。不过,这种老师都没有什么钱,要是把他给摆平了,那吴清月兴许就能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中。
虽然说,他对老婆赵静有几分惧怕,但是男人都是色胆包天,有几个不想着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一想起赵静来,他的脑袋就是一阵头疼。上次在学府小学,遇到的那个妖艳的女人是谁呀?她暴揍了老婆一顿,害得他差点儿就离婚了。
不过,他是一点儿都不恨那个女人,心中还隐隐地有几分期待。
鲁文豪往前走了几步,笑道:“这不是贾老师吗?三更半夜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贾思邈道:“我刚刚从这儿路过,看到鲁副经理在这儿,就过来打个招呼。”
鲁文豪哈哈笑道:“不是鲁副经理,我现在是市三建的总经理。”
“哦?我记得总经理是郑建华了?”
“他?那就是一个不懂得用脑的莽夫。”
鲁文豪手指着旁边的贾家老宅,嗤笑道:“你看,那一座贾家老宅,他就是想要强行将人家贾家老宅拆迁,结果惹出了大祸。现在,他被撤掉了,而我?顶替了他的位置,当上了总经理。”
“那可真要恭喜啊。”贾思邈拱拱手,然后凑过去,笑道:“鲁总,你这招真是狠辣啊?叫做什么呢?釜底抽薪?”
鲁文豪放声大笑:“哈哈,你是老师,怎么能这么没有文采呢?应该叫做……四面楚歌。用饭店的名字也可以说,叫做独一处!”
独一处,在南江市,是相当有名的连锁饭店。
四面都被推成了平地,可不就是四面楚歌吗?而唯独这么一处孤傲地挺立,可不就是独一处吗?贾思邈不动声色,连跳着大拇指:“鲁总,你一招,真是太高了,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