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百间囚牢,牢门不再是黑石,而是紫石,残酷已经升级到令人恶心的地步,囚犯身躯之上,就铭起所见第一间牢笼,那囚犯身躯之上,全部伤口,道道伤口中,放满黑色蚂蚁,这蚂蚁乃是能兽,名钳蚁,能圣级的**,钳蚁,虽无法撕扯下任何一块肉,却在伤口处不断撕咬,那种疼痛,让被锁之人面部完全扭曲,拼命扭动身躯挣扎着。
过间间紫牢,各种残酷,令人望之生畏,无法去想,此等暴露,落到己身会有何等下场。
“最后红牢,乃是死牢!”能地见铭起依旧面不起波澜,心中却甚为诧异。
刚过紫牢,红牢入目,依旧一牢两人,一人施刑,一人受刑,不过受刑之人,已不能称之为完人,全身**,胯下命物,已不知去处,反其面前,一火堆中一团焦黑,生死黑烟缕缕。
铭起停下脚步,盯着这间红牢,似切割刚刚开始,那男子拼命再挣扎,牙已咬破嘴皮,几乎要将嘴皮咬掉。
这时,施刑人上前一步,一把已烧得火红小刀,缓缓切入此人脚趾处,威胁缓缓环切一圈,听得见呲呲之声,切口冒起白烟,施刑人表情悠闲,再度将此刀放回火炉之上。
继而取下一火红小镊子,走向受刑人,夹住其已经环切一圈的脚趾皮,继而用力向外一扯,整个脚趾的肉皮,缓缓扯开,随着此人全力针扎,痛不欲生的大叫,皮肉完全脱离脚趾,血红肉,分外红,滴血如柱。
施刑者,再度从火炉上取下小刀,动作缓慢,轻轻在已无皮肤的脚趾上轻轻划动,一道道焦黑的伤口,一缕缕升起的白烟,在一脚趾上足足划了三十六刀,已经再无完整之处,此人手中刀一转,切入脚趾仅剩的一层薄肉之中,顿时此人脚趾一抽,全身剧颤,再是环切一圈,扑来镊子,将这一层薄薄烂肉扯下,骨的白,全全映入铭起,与那受刑人的脑海!尖叫惨叫。
即使铭起,心头亦是颤动,这仅仅是开头,仅仅是脚趾,心神升起的恐惧,被铭起一瞬压下,深吸口气,迈开步子,向内走去。
红牢并非每个牢房都有囚犯,十数个牢笼,才能见一间囚笼中有受刑死囚,有人腰部以下已经全无血肉,只剩森森白骨,奈何施刑人使用各种诡异之药,续命于受刑人,剧痛魂不碎,人不昏,眼睁睁看这被破腹挖肠掏心!
越走,铭起的拳头越拽得紧,并非恐惧,而是怒火!囚犯,固然有罪,却施如此恶刑,实在令人愤冲心头,怒从心生。
行过百间红牢,一处小门出现在走道之中,铭起同两名能地,跨步而入。
这们中,便一处阴森幽暗之屋,一座修罗雕像,立在高台之上,修罗青面獠牙,六手之上,燃着六朵青炎,如是幽冥之火。
修罗前,一张黑玉案桌,一男子面上刀剑伤疤尽布,坐在玉案至少,一拍玉案,怒目环睁,喝道“跪下!”
旋即,不知从何处,飞射来两根黑色长棒,黑棒尖利,一瞬刺穿铭起的双腿,死死插入地面。
铭起身躯一震,双腿鲜血不止,却依旧站立!此生铭起,未曾跪拜任何人,神尚无这资格,何况汝这区区能圣!
铭起目中杀气一现,只见一波无形气lang冲击而去,虽是无风,那人背后修罗,六手之青火全全熄灭,铭起实力当属六十六层,或就是七层,这六十三层守层者,实力只在六十三层巅峰,如何与这股杀气抗衡,心神剧颤,如落冰窖,半晌说不出话来。
铭起身旁两名地级强者,亦心惊,目带诧异盯着铭起。
他们未曾拥有真正的杀气,此子却有,而且,颇为不弱。
那高台之上,玉案之前,修罗之下的审判者,木纳一刻,回过神来时。
心底暗道“此人日后怕极有可能成为囚卒,此刻万不可惹恼了他!”
“叛我何罪?”铭起收回眼中滚滚杀气,双腿之上的两个血窟窿,已经开始缓缓愈合。
“汝来此第一日,便杀人一千一百四十八人,其中斗场所杀三十四人尚且不算,亦有一千一百一十四人,九十二人六三罪犯,一百八十四人六二罪犯,三百五十六六一罪犯,四百人六零罪犯,八十二人五九罪犯,乃在斗场之外所杀,属囚犯恶意杀戮,已当死罪你认是不认!”此人叱喝道。
“认又如何?”铭起面无表情,却可见铭起目中杀意已在酝酿。
“今有一路给你,在六三罪犯中,连胜二十人,便免去所有刑责,失败立刻回此受刑!”男子再拍玉案!
“如此而已!”铭起转身便挪开步子。
那两名能地,随在铭起身后,一道走出,在铭起身旁道“小子,哥哥很欣赏你,有一事,你需牢记!你要去击败的二十人必须在一日之内完成,对方可杀死你,你却不可杀一人,否则,亦算失败。”
“所有死囚皆有此路?”铭起问道。
“不。”能地男子只言了不字,便再无后文。
铭起心中甚明,天赋强者,审判者亦不敢让其受刑,此处每一名囚犯都有记录,天赋强者,从入此处,便被此地高层所盯重,审判者,亦不敢随意乱动。
三人走出巨楼,铭起再从囚服上丢下许多无用小玉。扎身飞向一处六三斗场。
一般斗场并无人斗,铭起与两名能地落到空空斗场之上,呼道“此地六三囚犯,且到此来!”话未落,几名老犯识出铭起身旁两人乃是囚卒,便知铭起乃是死囚,如今来此寻那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