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疾病面前,任何人,都会紧张不安的。
范母生病,范东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从下午到现在,他虽面上不曾表现出来,但心里,是紧张不安的。
此刻,听了苏琳的安抚,范东心里的不安似乎减少了些许,他眉宇间浮现出笑容,轻缓温柔的声音带着感激:
“阿琳,谢谢你。今天下午结果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懵了,可是,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心里竟然不那么担心了。”
苏琳是医护人员,自然理解范东的这种心情,吃饭的时间里,她又跟他讲了一些有关范母病情的事。
吃完饭,范东陪她去超市买东西,说她乘飞机累了,今晚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医院看他妈妈。
苏琳刚才已经见过了范母,并没有拒绝范东的提议,加上,她昨晚做了一。夜的梦;现在确实有些疲倦。
买了牙膏牙刷得必须品,范东坚持送苏琳回家。
苏琳的家一个月没住人,一进屋子,顿时一股子灰尘味,呛鼻,范东皱着眉头,转眸看向苏琳:
“阿琳,不如你今晚住我家去吧,你这里,真的没法住人,再不然,你去酒店住一晚,我找人来打扫一下,明天你再住回来。”
苏琳被呛得咳了两声,但并没有因此答应范东的提议,倒不是她固执,而是觉得,不好选择。
她这一趟,是回来看范母的,刚才范母也提议让她住范家,还说,让范东住医院里。
可范东的父亲已经去了医院,范东应该不会再去医院了,如此一来,她住他家,很不方便,若是住酒店,似乎也不太好。
她抿了抿唇,无所谓地说:
“没关系,我这屋子小,很容易打扫的,你先回医院去吧,我随便打扫一下,就休息。”
范东眉头皱得更紧了,把手里的袋子往沙发上一放,熟练的挽起袖子:
“既然你坚持住家里,那我帮你一起打扫。”
他说话间,径自走进洗手间,从里面拿起拖把湿了水,出来就帮她打扫屋子。
苏琳眸色一惊,上前就要去抢他手里的拖把,嘴上说着:
“范东,真的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一会儿就打扫了,你回医院去陪一会儿伯母吧!”
范东身子往后一退,避开她,弯腰,从脚底下开始拖起地来。
苏琳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她蹙了蹙眉,掏出手机,视线触及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眸色微微一变,这才想起,已经到了昨晚程景渊约定的时间。
上午,程景怡就和黑鹰一起回了a市,因此,她来s市的事,程景渊并不知情。
她垂眸看向弯着腰拖地的范东,抿了抿唇,朝一旁走出两步,按下接听键,声音轻柔: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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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那张画,被人撕过,但又贴上去了,虽然贴的位置一样的,但还是看得出来,是被撕过又贴上去的。景渊,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撕了它,我就买一百张贴满你的卧室。”
“好!”
程景渊爽快的应答让程母和程父同时一惊,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齐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景渊,你愿意把画贴到你房间了?”
程母不太相信的问,景渊这小子,看似温文尔雅,其实难说话得很,他决定的事,无人可以改变。
“你们贴在楼梯间和贴在我房间没什么区别,我每天经过那里,都能看见那个小家伙,甚至做梦都能梦见他,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反对了,妈,你想贴到我房间,就贴好了。”
程景渊说得漫不经心,一副随他们意的表情,程母眨了眨眼,担心地把手伸向他额头,嘴上问着:
“景渊,我不是发烧了吧!”
程景渊哭笑不得地避开,语气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