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实忽地摇头一笑道:“看来高明的是你阁下,阁下是……”
黑衣客截口说道:“我姓段,单名一个常字,转教?”
赵老实笑道:“阁下好名,奈何断肠?我姓隋,单名一个新字。”
黑衣客笑道:“阁下的名字也不错,断肠碎心,针锋着对,只是阁下要明白,我可以不说真话,你却不能不说真话。”
赵老实一点头,道:“阁下说得是,以二对一,那是大大不利,阁下,我姓沉,叫沈东山,阁下可听说过?”
左车突然冷哼说道:“莫非当年在武林中兴风作浪,害人无数的‘恶师爷’?”
沈东山嘿嘿笑道:“不错,毕竟还有人记得我,也值得安慰了,阁下是……”
黑衣客忙递眼色,左车接着说道:“李,李雷。”
信手拈来,这名字叫“雷神”李左车,如今去掉头尾两字取了个李雷。
沈东山微一摇头,说道:“阁下恕我,陌生得很。”
左车道:“那没什么,我主仆本是藉藉无名之辈。”
沈东山笑道:“但愿如此。”
左车冷冷说道:“什么意思。”
沈东山笑道:“倘二位果是藉藉无名之人,我脱身可就容易多了。”
左车冷笑说道:“难道出了名的人,每一个都是高明绝顶么。”
沈东山道:“那倒也不见得,出了名的人,被人要得很惨的有的是。”
左车道:“你明白就好。”
黑衣客突然说道:“阁下,你可愿试举几例?”
沈东山道:“自无不可,譬如‘中尊’费云飞,‘东邪’厉勿邪,‘北旗’龙飞,‘西魔’呼延海,不都是被人整得很惨的人么?”
黑衣客道:“阁下可愿进一步地略加说明。”
沈东山笑道:“也无不可,再说,你阁下适才说得好,我以背向人。距离又近在咫尺,更是以一对二,凡事哪由得了我……”
顿了顿,接道:“费云飞自己死得糊里糊涂,连那仅有的一个儿子也被人击落‘祝融’极巅,堕崖殒命,厉勿邪中毒在先,失女于后,龙飞被人假扮冒充,占了‘啸傲山庄’,自己则被囚在‘北岳’悬空寺多日,呼延海则因多年的误会,将‘中尊’独子击落祝融极巅,费云飞不可能死而复活为他那独子报仇,但另有一人却要代他雪恨,绝不会轻饶呼延海……”
黑衣客一笑,说道:“你知道的很清楚,也不少,的确,他几位的处境都很惨,只是我请问,那费‘中尊’当真已去世了么?”
沈东山道:“这我不敢确定断言,我只是根据事实推测。”
黑衣客道:“什么事实。”
沈东山道:“他多年未现武林,那独子又到处找他,声言要为他报仇。”
黑衣客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那么,适才你所说有人要替那费慕人雪恨,绝不会轻饶呼延西魔,那人是谁。”
沈东山摇头说道:“我只是这么说说,按理,她绝对该为费慕人雪恨,只是,哼,哼,实际上她会不会这么做还很难说。”
黑衣客道:“我先要知道那人是谁?”
沈东山道:“冷遇春那宝贝女儿,冷瑶红。”
黑衣客神情一震,目光难以言喻,道:“她是绝对该为费慕人雪恨,只是,你这‘她会不会这么做还很难说’一句何解?”
沈东山笑道:“可笑那费慕人也做了糊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