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念头,往往会在回家时被那把小提琴所打消。
在十二月的时候,他收到来自周玺要回国办事的消息。
楚誉那天下了晚自习后回去,在出校门口时看到一辆熟悉的suv出现,那是一直搁置在新河浦的车。
当车窗摇下后,他为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而兴奋地跑了起来。
周玺当时坐在车里,看见他想冲过马路时吓得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在川流不息的马路间接到了下课的人。
“别跑,这么多车在呢。”周玺把他牵到车旁,生怕他被冷风吹到感冒,一把将人塞到了车里。
楚誉在暖烘烘的车厢里看着周玺坐回驾驶位,连忙扯着他的手臂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玺偏头看着他搭在自己臂弯,抬肘怼了一下他的胸膛说:“下午的时候,给你买了蛋挞在家里。”
楚誉越搂越紧,没完没了地和他分享学习的事情,还不忘夸一嘴当年全市第一的智商。
周玺干脆单手打着方向盘,一路听着他的闲言碎语,偶尔还不忘调侃他,直到回了新河浦。
第二天是周六,楚誉白天正常放假,但是晚上要回去学校晚自习,他怀疑周玺是卡着放假的时间回来的,但他没有证据。
周玺晚上问他第二天要去哪,楚誉洗澡的时候想了很久,决定还是过一个轻松的周末。
然后楚誉在回忆里竟想起了在华农喝酸奶的闹剧,洗完澡出来时,他也顾不上头发没吹干就跑到周玺的面前说起去华农的事。
周玺答应了他,恰好手里的公事处理完后,起身拖着他去吹头发。
两人站在洗手间里,楚誉任由着他站在身后居高临下给自己吹头发,看着他细心又熟练的动作,猛然间想到小姨和自己说起的事情。
吹风机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呼呼作响,却如何都没吹走楚誉的心烦意乱。
在关掉吹风机的那一刻,楚誉甩了甩头发问:“哥哥要回去上海吗?”
周玺把吹风机放好说:“不去,我回来不是为了华尚的事情,只是和阿臣开的公司要谈合作,合作商正好在广州。”
把头发打理好后,两人出了洗手间回到卧室里,楚誉坐在床上看着周玺拿来药和保温杯放在床边。
他好奇问:“那合作商要是不在广州,哥哥岂不是不来了?”
但他说完又觉得后悔,心想自己问的到底是个什么问题。
周玺眼中带笑说:“不会,只要回国都来见你。”
何况那些合作商是他亲自安排在广州见面的,根本不会有不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