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个头。”
宋鹤卿一把夺去他手里的帕子,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崔群青来了精神,起身抢回帕子道:“去去去,小爷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不在你的大理寺待着,来御史台碍我什么眼,我不说了随礼随你的便吗,少来烦我,忙着呢。”
宋鹤卿嘴不留情:“忙着白日发-浪?”
崔群青炸起毛来:“什么白日发-浪!我这叫为伊消得人憔悴,没看出来我都瘦了吗。”
宋鹤卿仔细打量他一遍,摇了摇头。
崔群青坐下别过脸,嘴里嘟囔:“嘁,你个冰块疙瘩你懂什么,你有过心上人吗?你爱过吗?你有过为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时候吗?你没有过,你什么都不懂,跟你说个什么啊,没意思。”
宋鹤卿听到“夜不能寐”,脑海中极快的闪过一张莹白水灵的脸,快到他还没来得及抓住那张脸,看清是谁,心思便已落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看着崔群青这副活似被灌了迷魂汤的样子,又注意到他手中罗帕的样式,道:“哪个女子给你的。”
崔群青笑了,将罗帕贴在心口,闭眼摇头:“不是给的。”
宋鹤卿顿时满面嫌弃:“你偷的?”
“放屁!少污蔑我!”
崔群青骂完人,表情便又回到那副迷醉样子,手摸着帕上绣的白玉兰,细细回味道:“话说起来,那是一个大雨磅礴的上午,我是雨中的落难公子,她是撑伞而来的窈窕佳人——”
喋喋不休过去好几炷香。
宋鹤卿抓住了这话中的关键,想了想道:“所以你摔了个狗啃泥,人家见你可怜替你挡了下雨,后来人走了,身上的帕子落下,被你捡到手里了,是这样吗?”
崔群青瞟他一眼,很是不爽道:“怎么什么风花雪月到你宋大人嘴里都成了糊墙烂泥,我真心疼你以后的夫人,跟你这种没半点情趣的家伙过日子,那得没劲成什么样。”
宋鹤卿冷嗤一声,喝了口茶道:“崔御史可想太多了,宋某命里没那朵桃花,能保全自身已是不易,娶妻生子?下辈子再说吧。”
他深呼一口气,瞧着门外的秋日艳阳,难以想象自己一个上午的时间,居然浪费在这种家伙的那点破事上,还不如留在大理寺批折子。
崔群青见他起身要走,立马抢先堵住门道:“你干什么去?”
宋鹤卿:“回大理寺,处理公务。”
崔群青:“这不着急,你来都来了,不妨帮我一点小忙。”
宋鹤卿:“……”
宋鹤卿:“什么忙?”
转眼,御史台班房中传出好大骂声,惊飞一众鸦雀。
“崔群青你疯了你!你知道我每日里要批多少折子处理多少公务吗!你居然有脸让我放着正事不做帮你找女人!你怎么不上天啊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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