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善人道:“这个这早安排好了,他俩带着十八名星月杀手在和城待命。只要你到,立即随你逆春水而上,奔赴西南域。”
阮二驴发觉一切都在张大善人的掌控之中,恐怕连同这次通话也是他算好的,心里好生憋屈,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阮二驴道:“没事了,多谢大善人思虑周全。”
张大善人道:“你是我认识的年青人当中最有前途的:法力高强,肯干事,还懂礼貌,努力吧,小伙子。”切断了通话。
阮二驴抱起怀里的己巳扔在床上,怒气冲冲。己巳道:“你怎么都行,只要别生气。”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脸颊微红,气息很浓,很重,飘逸幽香。
阮二驴无法抗拒,也无力抗拒,夺门而出,一口气跑到楼下大堂,喊道:“伙计上水。”
伙计屁颠屁颠送来一壶茶,阮二驴一拍桌子道:“我要水,凉水。”
“消火还是用冰块合适。”冷冰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阮二驴一激灵,这声音他听过,来自一个自称巫王的黄金柜子。他转脸迎向门口,道:“巫王大驾,心生恐惧,见笑,见笑。”
巫王哼了一声,道:“我看不是恐惧,是逞强吧。”一挥手,后面人抬进一坨冰,里面封着锦衣汉子,道:“可是阁下大作?”
阮二驴微笑道:“我也奇怪这事,这位锦衣老兄硬拉我去巫殿接受图腾挑选。你想,图腾是来自亿年前的传说,会在这挑人?所以我怀疑他有疯病,怕搅了巫王您的安宁,才封住他。”
巫王道:“我看是你疯了,竟敢派个糟老头子传话,让我来见你。”
阮二驴道:“我路过洛城是为去香山一脉寻叶老师那里为彩儿取点东西。又想既然来了,总不能不和您打招呼吧,所以就派了我的管家阮德前去给您递个拜贴,哪知这个杂种竟把您给请到这里来,真是罪过。”
这番话是阮二驴预备好的说辞,意在探听寻叶梦叶的下落,正直气头上的巫王没准张口就会露出消息。果不其然,巫王道:“那你不用去香山了,不仅寻叶在我这儿,她的老相好梦叶也来了。”
“那好办了。麻烦巫王请出他们俩,我要当面为彩儿索取东西。”
巫王道:“不急,难得深海域吸虹家主肯光临敝城,怎么说我也要尽尽地主之谊。”
阮二驴道:“哪敢劳烦。”
正好被嘈杂惊动,刚到楼梯口的白昭、己巳、乌云听到这话。乌云道:“可以劳烦,这不是晚饭的时候吗?”
巫王道:“不是这位黑兄弟实在。”
乌云道:“过奖,过奖,敢问小娘子怎么称呼?”
阮二驴心里暗叫不好,你个大胆的乌云怎么能这样跟残暴成性的巫王说话,万一巫王发怒,我们难能保全啊。
也许阮二驴过虑了,巫王竟绽开笑颜,像个花季烂漫的小姑娘,道:“奴家以前叫拂云,现在被尊为巫王。”
“巫王。”乌云惊吓过度脱口而出,两膝一软咕噜咕噜从梯上滚了下来,直到巫王脚前才停住。
乌云浑身发抖,声音发颤,道:“小的不知巫王大驾,口出狂言,乞巫王饶命。”
巫王蹲下身来,凑近乌云身边小声说:“你很有趣,我特准你叫我拂云。”
乌云恢复常态,起身也蹲下,盯着巫王道:“我叫乌云,你叫拂云,我们嘿嘿.......”
巫王笑得眯起眼睛,手指轻弹,一只小虫从乌云的鼻孔飞了进去。巫王道:“你从今后不叫乌云,改名黑猪”话音未落,乌云变成了一只黑头黑蹄全身雪白的猪。
已经站在阮二驴身后的白昭己巳就要动手,阮二驴阻止了他们,对巫王笑道:“家丁不懂事,触犯您的威严,请您高抬贵手。我解了这位锦衣汉子的冰封,你也解了他的禁制如何?”
巫王道:“你也是个生意经,但我不同意。”一挥手,掌影幻成大爷一般,拍在冰坨上。冰块碎裂,锦衣汉子也被肢解,血染红了冰块,像沁了血的羊脂玉,只是散发着悲伤。
乌云变成的黑猪突然发力,以头撞向巫王高挺的酥胸。巫王怒喝:“找死。”一掌拍下,猪头犹如豆腐一样散了架,洒落的眼珠、脑浆之类全都扑在了白白的猪身上,小飞虫顺着脖颈喷出的血流出,几经挣扎隐入巫王的衣袖间。
白白的猪身流光异彩,光芒大涨,完好如初的乌云笔挺地从光芒里射出,直接闪到阮二驴身后,道:“尊敬的巫王殿下,我以后改名叫黑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巫王虽法力高强也没见过这种脱盅之法,很是惊奇,却又怕乌云扮猪吃老虎,还有厉害的杀着。正好顺着乌云的话给自己个台阶下,道:“我饶了你这次。”
阮二驴道:“我刚想起有要事急办,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