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门的事情很复杂啊。伏彩儿与阮二驴的交易居然不在洛门与摘星袭月门之列。
第二天,东方不亮、陆英奇、不语又来找阮二驴喝酒,又喝到很晚。阮二驴送他们走的时候,在一个黑影里,不语塞给他一张纸条。回屋子之后,阮二驴看到纸条上写着去云龙宗的时间和集合地点,立刻让白昭去通知蝴蝶刀两人。
怎么避开野祖让阮二驴绞尽了脑汁。见白昭回来让他想起了驴皮影,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在心中成型。
白昭听了他的办法觉着不错忙着准备去了。
阮二驴写了两张纸条,一张给不语另一张给东方不亮和陆英奇。
上午,三人又来了。阮二驴趁招呼的机会把纸条塞给了不语,不语举杯时窝在手心里看了一遍,凝住眉头。
阮二驴也知道按纸条说的做有难度。还好,机会来了:伏彩儿的弟弟,野风的师弟,未来的洛王伏侠儿来袭月楼借酒大闹,骂阮二驴是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阮二驴好象坚决把缩头乌龟当到底,不管伏侠儿怎么谩骂,连头也不抬。
伏侠儿走后,东方不亮劝阮二驴不必跟一个毛孩子计较。阮二驴一笑置之。倒是不语和尚愤怒难当,以他固有不急不躁的低沉声音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受此屈辱。”说完拂袖而去。
他离开,金蝉脱壳之计就完成了一大半,下面要看东方不亮和陆英奇的了。
很晚散时,三人已经酩酊大醉,相互搀扶唧唧歪歪往楼下走,阮二驴把纸条塞给了东方不亮。
以后几天,东方不亮、陆英奇来,不语和尚没来,只有阮二驴和他俩喝酒。
离云龙宗不远的紫芦湖是一片洼地沼泽,遍布紫色芦苇,绵延上百里,晚霞铺下,紫气飘渺,有如仙境。
据传言,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得道高人由这升仙,其法力之高深,地位之尊崇比肩鸿钧。
“扯淡。”阮二驴对这语言嗤之以鼻。虽说九圣中除鸿钧以外的八圣也地位尊崇。但谁的法力也无法同鸿钧并提。况且,八圣也没有一个从这里得道的。
不语和尚对传言却是半信半疑,道:“三界内藏龙卧虎,高手如云,阮师主不可妄言。”
一语惊醒阮二驴。是啊,九圣失踪毫无音讯,自己早应该知道三界之内,非仅有九个高手。
“哎,谢不语大师点悟。”阮二驴道。
不语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夜幕降临,阮二驴、不语、蝴蝶刀、螳螂斧带着白马寺十八罗汉共二十二位天仙后期高手,驾云直奔云龙宗总坛。
二十二位天仙后期,丝毫不遮掩气息,惊得地上鸡不鸣狗不跳,大树弯腰,蚁虫进穴,鱼沉鸟栖。
云龙宗总坛前的广场,火把冲天。祭台上,一排坐下:渺真、李石、秦笑笑、唐暗楼。四人前面的桌子上供着黝黑的小棍,正是阮二驴改造后的诛仙剑。
祭台前一个年青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反剪双手,垂首跪地。
阮二驴一行二十二人落在广场上,见这阵式,云龙宗是早有准备。
李石起身哈哈大笑:“凶魔,你怎么也沦为偷营袭寨之徒。”
阮二驴道:“我只是找回我的好友一线。”
一线这个名字只有渺真知道怎么回事。渺真腾地站起身来,一指阮二驴喝道:“你怎么知道一线?”
阮二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头顶三尺有神明。”
渺真无语,她以为自己缜密的心思瞬间想出上十种可能,却无法把一线与这个来自东南小渔村的阮二驴联系在一起。
李石指着不语道:“大师倒是场场不拉呀。”
不语道:“异马堂一战,我身受重伤,你们得到诛仙却将我排除在外,失信。”
李石道:“诛仙是渺真宗主所得,她不邀请你,我也没办法。”说着双手一摊,哈哈大笑,尽显嘲弄之意。
不语不再说话,低喧佛号。
李石道:“哪位是摘星袭月门的人,你们与我合作多次,还是这套探路方式,是考验我的记忆吗?”
蝴蝶刀、螳螂斧两人脸上表情无丝毫变化,仿佛摘星袭月门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