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都是些什么队伍啊?”本来对于歌圩就很感兴趣的岑佳华一听老陈这么说,也就不急着赶回去了。
“主要就是山歌队和舞狮队的排练情况,顺便让你看看建国这小子的表演。”老陈指了指正在和几个人合力抬着一个木架子的陆建国说道。
“建国也有表演?他只是和我说这两天要忙着歌圩地事情,没有说具体的情况。”岑佳华闻言就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他纯粹是为了在歌圩上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姑娘呢。”
“大概是这小子不好意思和你说。怕你笑话他吧。”老陈摇摇头。接着说道:“农村地孩子就是这样。缺乏自信心。”
“既然这样。晚上我倒要好好瞧瞧才行。说实话。我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舞狮呢。”
当下。老陈把已经把场地布置好地村干和村民们都叫回了自己家里。开始吃晚饭。因为晚上还有正是。因此晚宴上少有地没有喝很多酒。就是开场地时候大家稍微意思了一下而已。
这倒让岑佳华心中感到称奇。毕竟这些汉子历来都是上了酒桌就会不由自主地拼酒。今天为了歌圩地彩排却都能生生地忍住酒瘾。
当天晚上。岑佳华跟着老陈同志一起。观看了山歌队和舞狮队简单地简单地彩排。这才感慨到这民间还真地是卧虎藏龙。真正地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彩排地地点就在老陈家附近地电影院里面。从老陈家过去也就是1多米地距离。
电影院,没错的,真地是电影院!
以前岑佳华也不知道村子里面有一个电影院的,只是在一个偶然地条件听陈阳提起,他才知道的。
榕树村虽然只是一个村,但是将近四千的人口聚集在一小块地方,基本上能算得上是一个小镇了,因此有一个小小的电影院也不是什么令人惊奇的事情。
陈阳告诉岑佳华,以前在电视还没有普及的时候,电影院是村子里面晚上最热闹地地方,每周的星期二、星期四和周末就有电影上演,就是附近村寨地人都会赶来看电影。(很怀念小时候在村子里的电影院看电影地经历,现在再也找不到那种快乐了。)
随着电视、影碟机的普及,电影院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落寞,现在已经变成村子里召开村民大会或者进行文艺表演地会场了。因为再也没有人看电影,村委会就在电影院前面的小广场上建起了新的村公所大楼,加上周围的民建,昔日雄伟的电影院已经是被高楼所遮掩,从外面再也看不到了。
穿过长长的门楼,再登上用碎石水泥铺就的台阶,岑佳华就跟着老陈进入了电影院。因为老陈等人急着进去安排彩排的事情,就剩下岑佳华一个人慢悠悠地走了了后面。
进入电影院的大门之后。迎面而来的墙上刷着几个红色的大字‘为人民服务’,因为岁月的摧残,墙上的泥胚已经脱落了不少,几个大字也显得有些残缺不全了。
虽然和前面的办公大楼只是一墙之隔,但是岑佳华却是明显感受到只是两个完全剥离的世界,陈旧和崭新霎那间
转变。承载了数十年记忆的老旧电影院在时代变迁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是却依旧在为人们发挥余热。
也许这就是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和事物都秉承的一种特质,岑佳华在自己的爷爷身上也感受过这种气息,这是一种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精神烙印。
大门的两侧,各是一条大约十多米的甬道,走入其中,岑佳华就立即感到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看得出来这座古老的建筑如今已经是被遗弃了很久。昏暗的灯光在摇曳,照在斑驳的墙上,晃动出一副离奇的图画,仿佛是在述说这栋建筑曾经有过的辉煌和灿烂。
地面上因为不经常有人清扫,积累的尘埃在湿气的影响之下,变成了黏黏的一层。鞋子踩在上面,就如同是踩在胶水上一般,让人脚底发麻。
长长的甬道寂寥无声,只有岑佳华自己的脚步声在回想,若是不是远处隐隐传来人们谈话的声音,岑佳华甚至怀自己走进了一个恐怖的场景。
若是善于联想的人,就不不可遏止地想到脚下踩着的就是流着的鲜血,那高高院墙上的窗户刮进来的风声就变成了冤魂的哭泣。
还好岑佳华并没有想到这些让人胆战心惊的事物,而是很快就穿过了甬道,来到了转角处,看到了在舞台上的灿烂灯光。
乡村的电影院当然不能和城市里面相比,设备的简陋是可想而知的。长长的缓坡之下一排排大约有5、6米的水泥台阶就是座椅了。至于其他的设施,因为只有舞台附近有灯光,岑佳华看得不是很清楚,想来也不会有多好。
来到舞台边上,岑佳华发现大伙都已经是忙活开了,没有人能顾得上和他打招呼,他也乐于在一个角落安静地观看彩排。
首先排演的是舞狮队,岑佳华看到陆建国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练功服,小伙子一下就显得精神百倍。身材有些瘦小的陆建国舞起了狮头,一个魁梧的汉子蹲在后面舞起了狮尾。
谁能看出来原本有些拘谨的陆建国,在披上狮头之后,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生龙活虎起来了。看着他们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