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江氏这种大集团,为了商业用途和利益,放一个儿子出去学习金融和管理才不够。田父就不会那么想,满口都是他的生意。
“我的职业是自己选的,父亲虽然没有意见,但是他同时也在向我证明那没有用,至少赚不了钱。读大学后只有母亲给我一些生活费。由于我把每次研究都看得很重,大多数时间我都是自己往研究里面贴钱的。”
只有少数时间有人来研究所采访,工作人员才会借机会推销几套实用的心理学治疗方案的出去,但是回收的钱刚好只够研究所这二十来号人平分。
至于看病的家属,能给的就更少了。
不过江凡还算挺幸运的,大学毕业期间遇到了田孟可这样一个病人。
“所以你来找我了?”田孟可想了想回答,“我算是在养你和你的研究吗?”
“只是有公司在招人而已,我当时也并不知道是你。”江凡解释说,“不过,我不否认是专门来找你的。”
……
只因为田孟可是她唯一的病人,也是她唯一想治好的病人,江凡并不愿意把一个失败的实验放在她的身上。
“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田孟可轻轻回答,“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她犹豫了一下,忽然之间想到了陈医生留给她的建议。江凡不愿意明说,只能巧妙的回答她提出来的问题。
“我拿到你的资料了,关于你的病,陈医生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建议。”江凡试探性地问她,“她觉得有办法。”
田孟可听她说着。
“我的研究失败了,不能再把它使用到你身上。”江凡咽了口水,“在他之前我治好了九个人,但最后一个或许是我的问题。”
虽然江凡一直认为成功和失败是相等的,且她曾经也并不会因为一个失败的实验而几次感到沮丧,但是这次牵扯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江凡也因此变得很小心谨慎了。
但可能还不够,如果她能在那天晚上多注意一下病人的踪迹,没准那个十几岁的孩子会有一个更好的结果。
“那天晚上我值班,病人本来在病房的,他中间好像有什么事情离开了一下。”江凡回忆了一些事情的经过,“按照原则来说,病人在做治疗的时候绝对不能走出病房一步,但我以为他只是想上厕所,就松懈了。”
病人在变本加厉之前做过什么,是打了一通电话还是见了什么人,江凡还不得而知。不过这依然不证明它本来可以避免些什么事情。
“我承诺过的,只要研究出现问题我就会换一种方式改进之前的思路。现在确实那样了,或许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改进这套方案。”
“那介意跟我说一下你的方案吗?”
“我更提倡病人做真实的治疗,而不是虚拟的。一般病人的家属会向你提供一些有用的照片,我们整理之后会做一个对应的模拟,强制让病人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江凡一点点地对她解释说,“大多数还有理智的病人会在配合下自己主动分析过去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可以被修改。”
这也是心理学里面要求的效果。
这种办法在市面上的确很实用,江凡也是按着这个方法来修正完善的。可惜依然仅限于情感上的缺陷和性格上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