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的忧郁,他轻轻点头,“此事就由你去办好了。”她活着,还有可用之处。
垂眸,邬晟欷颔首应下,转身就要离开,却闻及门外的敲门声,停下了脚步。
“进来。”
来人匆忙的走进来,在太子身前屈膝一跪,将事情全盘托出。
听了不过几句,邬晟欷心中一紧,双眼看向桌旁的男子,脑海中思绪万千,却没有落下太子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
语毕,来人恭敬的垂头,等待指示。太子连看也不看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捏成碎片,茶水也撒了一地,“回宫。”
一脸冷厉,他负背大步走出,邬晟欷与地上那人却没有跟上。
踏上那辆有些抢眼的马车,他掀开帘子皱眉看向外边,双目所到之处无不浮现怒意,冷哼一声,他暗自低喃,既然你已经迫不及待,那我就与你玩大一点。
好在,他做了两手准备,不然这一次,他可能真的会栽了。但是,他绝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暴风雨前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预见的,恐怕也只有极少数知情的人才能察觉到一些异变。又一次彻夜未眠,楚飞很早就出了门,直奔皇宫。
两个时辰后,谁也不曾想朝中竟然传出这样惊悚的消息,堂堂右相朝夕间就由朝廷重臣变成了阶下囚。霎时间朝堂动荡,京城内也是狂风骤雨,而他入狱的罪名,却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楚家大宅顷刻间就被贴满封条,所有人全部被哄了出去,偌大一座宅子,一句充公就这样被剥了去。曾经的豪门大户,曾经的朝廷重臣,还有那曾经的年轻商贾此时已经成了百姓们口中的话题,对楚家的遭遇,有人咬牙切齿,有些充满质疑,有人却隔岸观火幸灾乐祸,还有不少人也只敢私底下偷偷的议论两句,生怕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南岳天冷眼看着这一切变故,不置一词,心中却是震撼不已。也不知是何事竟然让他提早下了手,看来昨日他交代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旺及一时的楚家竟然会落魄到这步田地,因为楚飞的原因,楚云离也被撤了职,而他刚买的宅院还是狼藉一片,连匾额都还没挂上。
乔凝心带着这一家子老老少少回到了乔家,虽然她知道这是很不理智的选择,可如今也是权宜之计。现在就算是他们拿着钱去投宿,恐怕也没人敢收留吧。忙了许久,她才将楚家那些家人都给暂时打发了,刚才还嘈杂不已的乔家偏院,如今只剩下老夫人几人,所有的家人中也只有管家和芸香没有离开。
看着哭红了眼的老夫人,乔凝心不禁垂眸轻叹,她与楚云绝都没想到变故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而这一切,却是那深陷牢狱中的男子预料之中的事,在他拿回那假的画像和牌位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我要去一趟天牢。”伤还未愈,楚云裳的脸上却是一片冷厉之色。
“站住。”
“不能去。”
楚云绝与乔凝心同时开口阻拦,乔凝心还未说出下一句,一股恶心之意顿时涌出,慌得她赶紧捂嘴干呕。
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楚云裳不由得别过头去,刚才的画面,竟然会灼痛他的眼睛,也不知是何事,他已经这样在意那个女子了。
“我只是去了解事情,很快就回来。”背对着他们两,楚云裳交代过后抬脚就要离开。
“此时不适合去,更何况你去了也未必就能见得到爹。”慌忙的推开了为她轻抚后背的楚云绝,乔凝心赶紧阻止他,“我已经派人去将林叔召回来了,想必此事他也已经知道了,但他或许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的事情,一切等他回来再做决定。”
她也很担心楚飞的处境,但她也明白此时不宜冲动,以免反而会连累他。
停下脚,楚云裳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乔凝心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可他实在是过于担心,几年的相处,他对那人也算是有几分了解,他的阴狠狡诈也是他所忌惮的,此时爹身在天牢,他怎能放得下心来。
一旁暗自抹泪的老夫人听到乔凝心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她的眸光很快又暗了下来,看了看焦虑的孙儿和孙媳她终是闭了嘴,再次低下头去。
不可能,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