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儿,江燕还不能与慕容赫拌嘴,一提及起来,他便以虞氏不在身旁为由,当父亲的理应对她偏爱些,可偏偏这丫头又聪明伶俐,年纪虽小,却比她那个懦弱性子的娘亲,难以对付得多。
慕容雪也望向江燕,从江燕的眸中,她看到了嫉妒的火焰。
&ldo;怎么,大夫人还想与我把话闲聊?&rdo;
&ldo;我与你有什么好聊的,锦儿,我们走。&rdo;
语毕,江燕让贴身侍女搀扶着,挪步往屋外走去。
慕容雪做了个鬼脸,眸底都是厌恶的情绪。
待江燕走后,慕容雪让霜儿拿过烛台,然后又研磨,拿过笔纸,便肆意地写写画画起来。
落笔成字,白纸上写下摄政王的名字‐‐江疏离。
上一世,慕容雪随着父亲进宫几回,听宫人们提及江疏离,似是谈恐色变。
江疏离留给大家的印象,便是淡漠清冷,远远地瞧着那一身墨黑锦袍,便能感觉到不可亵渎的皇家威仪,他少年征战四方,功勋显赫,也因征战患有腿疾,常年坐于轮椅之上,亲眼见过他真颜的人甚少,上朝之时,宫人们会落下纱帘,而他则坐在纱帘之后,垂帘听政。
总的来说,他威名在世,旁人不敢亲近,只不过,他倒是对他唯一的外甥女宁珊,宠爱有加。
慕容雪放下笔墨,抽了一口气,且不讨论这个江疏离对北朝的贡献,就宁珊以毒酒赐死她一事,这段梁子算是结下了。
好在,江疏离从皇位上退了下来,且生死不明。
这一世,她对宁珊也无须忌惮。
霜儿加了对红烛,心里忧心着,也不知二小姐心里在琢磨些什么,从她病了一回,真的变了许多。
在府邸休息两日,慕容雪的身子利索了许多,由于整日在府邸待着,委实觉得烦闷,今儿天气正好,她想去府外走一走。
今日又是张太傅的课,学习内容乃是诗书。
慕容雪让霜儿去给张太傅禀告一身,说是身子不适,就不去上课了。
霜儿听完,拧着眉头,忧心道:&ldo;二小姐,之前一直病着,许多课都落下了,眼下,这身子也恢复了,精神也不错,还是多学些东西为好。&rdo;
狗屁‐‐
该学的,上一世她都学的差不多了,诗琴书画,礼仪诗书,她什么不会,就是因为如此,得张太傅引荐,在京城广传她的诗文画作,之后又有图尔哈派使臣来访北朝,她最为擅长歌舞,于是在宴席上大展舞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