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简绥没有揪着不放,说,“我也有点饿了。”
萧程玉一行人来的快,去的更快,很快挤出人群走了。
“你看到他脸色没?”
“好吓人啊,差点以为要打起来了。”
“输不起啊……”
“他们怎么回事啊?不是一个班的啊,是以前认识吗?好像过节挺大的样子。”
张向晓正想和简绥庆祝一下。
简绥转头扫了周围一圈,然后在一个点定住,抬脚走了过去,他在路闻飞面前停下,挑眉扬起笑:“我说了吧,我会赢的。”
这种嚣张,放在他身上,嚣张得理所当然。
刚运动完,他浑身都是汗,领口都被汗水浸湿了,
路闻飞:“嗯,你衣服。”
“你等会有事吗?”简绥问。
路闻飞一顿,不答反问:“怎么了?”
简绥:“我想先去洗个手。”
“哦……”原是这个。
“没事。”路闻飞说。
简绥:“那你再等我一下啊。”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简绥步伐停了一下,感觉到一阵特别幽怨的目光,他回过头,就看到场内被他遗忘的张向晓,一脸被抛弃的怨妇表情的盯着他。
简绥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觉得忘了点什么。
军训期间,大家穿的一样,打扮一样,有些不太在意旁人外貌的,会觉得大家长得好像都长得差不多,但有一类人,即便在这种人群里,也难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路闻飞觉得简绥就是那种人。
除却外形条件出挑,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而简绥和他想法大同小异,巧合的是,他觉得路闻飞也是这一类人,他身上的疏离感,以及略凌厉的五官,让人觉得很冷漠,想要接近又不敢接近。
简绥在见到他之后,就萌生了一种很想去了解他的感觉。
从体育馆出来的简绥去了洗手间,路闻飞在门外等着他,他在里面洗了手和脸,脸上挂着水珠,抬手一抹。
一旁的水龙头边上,张向晓弯着腰直接把脑袋也淋湿了,他抬头甩了甩头,“唉我操,爽了。”
虽然这一场排球他没出风头,但看得也很爽。
简绥往外走时,张向晓跟上来,问他和萧程玉是不是有过节,简绥说是有点。
下了球场,他仿佛从满格电量,掉落到了岌岌可危的电量状态,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张向晓的话。
卫生间外回廊,路闻飞手里拿着外套,身板笔直的站着,见他们出来了,把外套递给简绥。
“辛苦你了。”简绥说,“要一起去吃个饭吗?”
路闻飞扫了一眼张向晓,“不了,我还有事。”
这明显的托词,简绥也没强留,外套搭肩头时,塑料袋的摩擦声响起,简绥忽而想起什么,伸手从口袋里一摸,摸到了三根巧克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