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
阿瑶觑着刘雷雨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她只当是刘雷雨真信了,狂跳的心跳这才稍微平复了些。
不止如此,阿瑶又给刘雷雨的话加了肯定的赞许道:“女孩子还会一起做绣活,说闲话,如果是去好友家里留宿,还会一起睡的。”
“一起睡?”
刘雷雨耳朵像是失了灵,阿瑶说了好多话,她偏偏就只听见了最后三个字。
而且这三个字简直像是放在陈年老醋缸里泡了几十年一样,冲天的酸气熏得刘雷雨完全失了理智,她脱口偶尔出就问:“那以前陈心瑜……”
“呸呸呸!”刘雷雨狠狠打了自己的嘴一巴掌:“我乱说的,阿瑶你别在意。”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心瑜化名周玉雪接近阿瑶,这件事肯定是阿瑶心里的痛。
刘雷雨一说出口就悔的不行。
阿瑶却吓了一跳,她连忙拦着刘雷雨自己打自己:“别别,别这样。”
刘雷雨又懊恼又自责,深深的低下了头说不出话。
阿瑶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是滋味起来。
其实,她跟刘雷雨之所以有这次“坠崖”的劫难,可以说完全是拜陈家所赐。
她们两人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膝杖草野生野长在双峰山里,谁也没有规定过这些膝杖草是属于谁家的,谁能挖得,谁碰不得。
偏偏这陈家仗势欺人。
至于陈心瑜。
阿瑶不愿意怨天尤人,她只怪自己识人不清,错信他人,才叫别人有机可乘。
只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再与人相处时,就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了。
“我没有兄弟姐妹,其实与周玉雪相处时,内心里是将她当做亲姐一样敬爱的。”阿瑶解释了这一句,就不再多说了。
她笑起来,催促刘雷雨:“时候不早了,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呀。”
其实刘雷雨在听见“亲姐”两个字时,心中的酸意瞬间就消散了。
她抬起头来,为自己的小心眼而生出了一分内疚之情。
阿瑶背对着刘雷雨,坐在火堆旁边等她。
春寒料峭,冻煞年少。
这山谷之中,大约因为四面环山挡住了寒风,并没有山外那么冷。
但这会儿已近夜半,水边湿漉漉的寒意格外分明。
刘雷雨平复了心情,轻轻掀开了阿瑶后背衣服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