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画掂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二狗,倏而又一言难尽地补充道:“不过,一定要说的话,想来也是金笼藏狗吧?”
二狗:“……”
两人讨论的声音都不大,但二狗到底是一只听力拔群的鸟,所以已经将她的声音尽收耳低,羽毛微微颤抖,陷入了社死的边缘。
二狗能有什么坏心眼,二狗只是、只是……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见虞绒绒认真点了点头。
“……也是哦。”
虞绒绒很难不赞同。
尤其面前这一幕实在太过有冲击力,让人不知不觉便会去想象,二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狗没发生什么,就只是在找准时机,一嘴劈断笼子再逃脱的过程中,闻见了点儿肉香,误入了迷阵,再被这位名叫汲恒的长老悄然网住,满脸迷醉欣喜若狂地把它塞进了金丝笼里,好吃好喝好言好语。
历尽艰险左躲右藏筋疲力竭的小鹦鹉很、很难不沦陷。
二狗面色潮红,僵硬地扭开脖子,开始感谢自己到底是一只长了毛的物种,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自己的窘迫。
但不被人发现,不代表尴尬和社死就不存在。
毕竟光头络腮胡的魁梧汲恒长老还在旁若无人地轻声哄它,搞得它又想一翅膀糊住对方的嘴,又想飞起来摇晃对方的脖子让他闭嘴。
但现在的二狗,不仅是一只被娇养在金丝笼里的小鹦鹉,寄人篱下,忍辱偷生,还被改了名。
新名字叫阿花。
村口一枝花的那个花。
又或者说,不要怜惜二狗这朵娇花的……花。
虞绒绒善良地在噗嗤一声笑出来之前移开了目光,正想问傅时画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二狗救出来,便听那位豪爽的红衣女子嗤笑一声。
“汲恒啊,三百年了,你不找对象也就算了,怎么还喜欢这种鸟?”
红衣女子挑眉道:“不过,这鸟倒是第一次见你带出来,是最近得的新宠?”
“都是我的好宝贝,哪有新宠旧爱一说?”
汲恒长老浓眉微皱,显然对对方的语气很是不满:“你有意见吗?有意见打一架啊,正好若是我赢了,这徒儿也归我了。”
虞绒绒难以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重新看向二狗:“……新欢?旧爱?所以说,二狗是被包、包养了?且竟然还不是这位汲恒长老的唯一,还要尽力以色侍人,竞争上岗?嘶——说起来,二狗到底是男鸟还是女鸟来着?”
傅时画的目光已经带了些调笑和痛心疾首,二狗如何接收不到他的情绪,只得默默抬起翅膀,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看他,简直像是已经做实了包养传言。
“准确来说,二狗没有性别。毕竟……它虽然确实是鸟,但也不是真的鹦鹉。”
傅时画的目光从二狗身上移开:“不过,依我所见,先不用救它了,让它去做长老的小情人,也好偷偷给我们传递情报。”
二狗:!!!!
什么小情人啊呸!!
傅时画你没良心!你要留下我在这个金丝笼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