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愕然:你知道?
我知道。墨熄的视线从莲花上移开,慢慢地、深深地,埋入顾茫幽蓝的眼睛里。
这个剑阵除了自行触发,若你真的想要它出现,只要诚心请求,也可以暂召它出来。
顾茫的脸庞霎时更苍白了,他睁大了眼睛。
墨熄神情很复杂,像是极深的恨陷入了极深的纠葛,天罗地网,他不知自己该如何是从。
但是,如果我不允许。它是不会出现的。墨熄顿了顿,眼底的颜色愈发深了,他唇色淡薄的嘴唇一开一合,缓慢地叙述着。
因为它不但听你的话,它也听我的。
它的主人不止是你。
墨熄每说一句,顾茫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到最后几乎已变得和一张单薄的纸一样,呆呆地看着墨熄近在咫尺的脸。
为什么
墨熄低头看着他,呼吸低沉,虽不愿过多流露情绪,但此刻眼里的疼痛却再也无法遮盖,他睫毛颤了颤,喉结微动。
顾茫。他微顿,闭上了眼睛,你是真的都忘光了么。
顾茫睁大着眼睛,海水一般透蓝的瞳眸里映着墨熄清俊的脸。
你它挡不住你。他喃喃着,脸上是兽类的警觉,它为什么听你?
墨熄的神情说不出是冰冷还是痛楚,他嘴唇启合,字句寒凉:它当然听我。
寂静。
墨熄合了眼眸。
而后像压抑着的熔流终于裂地,倏尔睁开,眸子已是烧的一片猩红!
他忽然遏制不住般地怒道:它当然会听我因为你的印,用的是我的血,因为你的印记是我打下的因为因为创造这个阵法的人根本不是你,是我!
顾茫显然是没听懂。
但他看得懂眼前这张脸上的愤怒与伤心。他睁大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
男人的神情太复杂了,好像沉积着十余年的爱恨,压抑着十余年的苦楚,最后又爆发着十余年的绝望。
他忽然抬手,几乎是粗暴地扯开自己交叠得肃穆规矩的衣领,露出修长赤·裸的侧颈。墨熄眼神里淬着寒光,浸着冰火,他咬牙切齿地。
你看到了吗?眸中寒光虽锐,却是湿润的,这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咒印。你的血!你干的!
为你打下的
他说着,蓦地把顾茫一推,好像忽然不愿意再碰到他,不愿意再理睬他似的。
墨熄以手遮额。
他的尾音哽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式切题》
茜茜:我没想到这个咒印居然那么久了还没被洗掉,燎国没给你洗掉吗?
茫茫:洗了,但是还留有余污。
阿莲:我觉得墨熄和顾茫肯定有一腿,来人!给我去把墨熄的被单偷过来!
下属:主上,羲和君有洁癖,床单肯定洗了
阿莲:我不信,仔细找找,一定还残有不可描述的余污!
岳辰晴:糟糕!玩得太开心衣服弄得好脏!怎么办!
江夜雪:还能怎么办,来大哥家里,大哥帮你洗了吧,叹气。
神秘的四舅:你又不擅长洗衣服,洗了还是一样脏,有余污。
梦泽公主:我头都疼了,我觉得我回城的时候,别的土特产都不需要带,给这群人带点去污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