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被蛇咬。
这份感动,仅化为了,现在,他有一次撕心的难耐。
或许,她要的,只是不然他死,他死了,一如她说的,巽国不会放过她和银啻苍。
说到头,她不想让那个男人死!
鱼熬成汤,所有的精华都只在那汤里,至于鱼肉,不过是鸡肋。
而她,果然,方才选择,把鱼汤留给那个男人!
纳兰夕颜。
纳兰夕颜!
难道,他在她的心里,真的,如此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动容吗?
他这么想时,钳住她手的力却没有多用一分,仅是深深望进她的眼底,希冀,能找到一点点关于他的动容。
可是,那里平静无澜到一眼就能看穿。
看穿的,仅是,那里,没有他!
&ldo;皇上,臣妾包扎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rdo;
她淡淡笑着,启唇,带着君臣的生疏之礼。
他松开钳住她腰的手,抚到她的腹部,沉声:
&ldo;醉妃,你说,这个孩子,朕是否给他一个正式的名份,还是‐‐&rdo;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他如愿地看到,她的眼底,再做不到平静。
是的,如果他不愿给这个孩子一个正式的名份,这孩子的下场,只有一个。
他知道,她明白。
她当然明白,这是她一直忐忑的原因。
也是她现在选择恭顺于他的原因。
哪怕,她能用二十万族兵换来一时的周全,可,他若要反悔,她又能怎样呢?
&ldo;皇上,天子一诺,即是金口。&rdo;她说出这一句话,深深吸进一口气,来平复小腹的隐痛。
他眯起眼睛,逼近她,道:
&ldo;朕只答应让他活着,至于怎么活,朕没有允诺。&rdo;
对啊,怎么活,其实也很重要,不是吗?
她不想和这个孩子分开,可活在宫里,除了皇子之外,有的,仅是太监。
不!
&ldo;皇上,臣妾再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臣妾只求您慈悲悯怀,能容这个孩子好好地活。&rdo;
&ldo;是吗?&rdo;他的手一径直地移上,抬起她的下颔,一字一句地道,&ldo;取悦朕,从现在开始,然后,朕会许给这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rdo;
取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