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但却被另一个暗中窥伺着‘乌衣神魔’的厉害人物发现了他们传送消息的方法,知道了
他们的毒计,你或者出来得早,未被他们发现,否则‘西门世家’中出来的人,无论是谁,
只要一落了单,立刻便要遭到他们的毒手!”他自不知道“常败国手”西门鸥父女,已有多
年未返虎丘了!
青衣少女本己苍白的娇靥,此刻更变得铁青恐怖,她一把抓紧了雪衣人的手掌,惶声
道:“真的么?那么怎么办呢?”
雪衣人愕了半晌,缓缓叹道:“怎么办?丝毫办法都没有,我们此刻纵然胁生双翅,都
不能及时赶到‘飞鹤山庄’了!”
他虽然生性冷酷,但此刻却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对这痴心学剑的少女生出好感,是以他
此刻亦不禁对她生出同情怜悯之心。
哪知青衣少女此刻激动的面容,反而逐渐平静,垂首呆了半晌,突地抬起头来,幽幽长
叹着道:“既然无法可想,只有我日后练好武功再为他们复仇了,”
雪衣人不禁一愕,皱眉问道:“对于这件事,你只有这句话可说么?”
青衣少女面上亦自露出惊讶之色道:“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雪衣人奇怪地瞧了她几眼,缓缓道:“你难道不想问问此事的前因后果?你难道不想知
道‘乌衣神魔’如此对‘西门世家’中的人赶尽杀绝,为的是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
暗中侦破了‘乌衣神魔’的诡计,此人又与‘乌衣神魔’有何冤仇?”
青衣少女眨了眨眼睛,道:“这件事难道你都知道?”
雪衣人冷冷道:“不错,这件事我都知道一些,既然你不问我,我也就不必告诉你
了。”抬手又自戴上面具,转身走了开去。
青衣少女动也不动,呆呆地望着他飘舞着的衣袂,他脚步走得极慢,似乎在等待着她的
拦阻……
他脚步虽然走得极慢,但在同一刹那间,另一个地方,陶纯纯胯下的健马,却在有如临
空飞掠般地奔跑,马股后一片鲜红,血迹仍未全干,显然已经过了“放血”的手术,虽是这
匹本应已脱力的健马,脚力仍未稍衰,而陶纯纯有如玉石雕成的前额,却已有了花瓣上晨露
般的汗珠。
但是,她的精神却更振奋,目光也更锐利,这表情就正如那大漠上的雕鹰,已将要攫住
它的目的之物。
道旁的林木并不甚高,云破处,星月之光,洒满了树梢,于是树影长长地印到地上,闪
电般在陶纯纯眼前交替、飞掠!
林木丛中,突地露出一角庙字飞檐,夜色之中似乎有一只黄金色的铜铃,在屋檐上闪烁
着黄金色的光芒。
陶纯纯目光动处,眼波一亮,竟突地缓缓勒住缰绳,“唰”地飞身而下,随手将马牵在
道旁,笔直地掠入这座荒凉的饲堂中。
一灯如豆,莹莹地发着微光,照得这荒伺冷殿,更显得寂寞凄凉,神案没有佛像,就正
如十数日前,她在为柳鹤亭默吟祈祷,檐上滴血,边做天率众围杀,馒中傀儡……那座祠堂
的格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