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却听陶纯纯又道:“可是你们明明知道绝对无法跟踪我们,却又不敢不听从两个‘将
军’的命令,想来想去,就想了个这样的绝招来对付我们,知道我们心软,不会不答应你们
的,你说是不是?”
叶儿、枫儿两膝一软,倏地又跪了下去,左面的叶儿颤声道:“姑娘兰心慧质,什么事
都逃不过姑娘眼里。”
枫儿接道:“我们只请姑娘可怜我们,枫儿和叶儿若不能跟着姑娘一月,无论走到哪
里,都会被他们杀死,而且说不定还是悄悄的杀死……”语气未了,香肩抽动,又哭了起
来。
柳鹤亭剑眉一轩,心中但觉义愤难当,低声说道:“既是如此,你们跟着我们就是!”
转向陶纯纯道:“我倒不信他们能做出什么手段!’
陶纯纯轻轻一笑,嫣然笑道:“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柳鹤亭但觉心头一荡,忍不住脱口道:“我不管说什么,你都听我的?”
陶纯纯缓缓垂下头,夜色朦胧中,似乎有两朵红云,自腮边升起,远处传来两声马嘶,
她轻声道:“那两匹马,可是留给你们的?”
叶儿、枫儿一起破涕为笑,拧腰立起,齐声应是。
柳鹤亭心中却还在反复咀嚼着那句温柔的言语:“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星光之下,两匹健马,驮着四条人影,向沂水绝尘飞去!
沂水城中,万籁俱寂。
向阳的一间客栈中,西面的一座跨院里,仍有一灯荧然。
深夜,经过长途奔驰,面对孤灯独坐在柳鹤亭,却仍无半分睡意,秋风吹动窗纸,籁簌
作响,他心中的思潮,亦在反复不已。
这两夜一日的种种遭遇,此刻想来,俱似已离他极远,却又似仍在他眼前,最令他心中
难受的,便是谷中的数十个黄巾大汉的惨死。
突地,又想到:“若是‘戚氏兄弟’仍困于洞中,未曾逃出,岂非亦遭此祸!”一念至
此,他心中更是悲愤难过,出神地望着灯花闪动,灯花中似乎又闪出“戚氏兄弟”们喜笑颜
开的面容。
他想到那夜深山之中,被他们捉弄的种种事情,心中却丝毫不觉可怒可笑,只觉可伤可
痛,他生具至性,凡是以真诚对他之人,他都永铭心中,难以忘怀,长叹一声,自怀中取出
那本得自“戚大器”靴中的“秘籍”望着这本“秘籍”微微起皱的封皮,想到当时的情景,
他不觉又落入沉思中。
良久良久,他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八个歪歪斜斜的字迹:“天地奥秘,俱在此
中!”
他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容——凄惨的笑容,再思及“戚氏兄弟”的一生行事,不知这本
“秘籍”之中,究竟写的是什么,忍不住又翻开了第二面,却见上面写着的竟是一行行蝇头
小字,字迹虽不整齐,却不知这四个无臂无手的老人,是如何写出来的。
只见上面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