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苯的桃夭脸上?并?无任何异色,又或者,她皮肤黝黑,便是有,也有些瞧不出来。
见她醒了?,立马关切过来,问道:“姑娘,可还要再用些?”
见柳莺莺缓缓摇头,又立马熟稔的过去?端水,将帕子浸湿拧干过来伺候她擦脸擦身子,柳莺莺追逐着?桃夭的背影看着?,不多时,只?有些虚弱强自挤出了?一抹淡笑,费力的撑起了?半副身子道:“昨儿个……可有吓着?你了??”
桃夭摇了?摇头。
柳莺莺道:“最难的难关已熬过去?了?,接下来两日?许要轻松些许了?。”
说着?,看着?桃夭憔悴的脸,道:“你忙完便下去?眯会儿罢,莫要为了?伺候我回头两个一起累倒了?。”
柳莺莺昨晚虽意?识不清,却也知是桃夭贴身伺候了?一宿。
却见桃夭道:“无妨,我从?前在家里干活时,三日?三夜不睡觉是常事。”
桃夭说着?,远远看了?柳莺莺一眼,道:“到姑娘跟前伺候,是我这辈子最轻松惬意?的时刻,不累。”
柳莺莺闻言一愣,下一刻,远远看了?桃夭一眼,便也不再相劝了?,任由她忙前忙后。
又见她只?干活,伺候,并?不多问一句。
心头慢慢涌上?一股暖流。
她这尴尬的……病症,其实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从?前病发时,柳家别苑伺候的丫头偷偷跟别苑的婆子议论她的病症,又猜测她的病因,议论起她的身份经历来,免不了?是些个闲言碎语,恰巧被吴氏撞见了?,气得吴氏立马将其发卖了?去?。
世人?看她这等?模样,终归是会有些异色的,想来背地里嘴碎她,不是什么好女人?罢。
生了?她这样一张脸,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有人?暗戳戳的将最终缘由推到她这张脸上?来,其实,柳莺莺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昨夜,她本想自己挨过去?的,然而不知是不是柳莺莺的错觉,总觉得这一次要比上?一回更加煎熬难熬,只?觉得心头的欲念越来越重,百抓挠心着?,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从?体内破土而出似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浑身的血液叫嚣着?齐齐汇聚在心口,有一种?更为强烈的,强烈到她昨儿个隐隐有种?心脏血管齐齐撕裂的错觉。
她俨然快要窒息了?。
过后也异常的疲累,燥热,仿佛小死了?一遭,仿佛比之去?年八月份,一次比一次更为严重。
柳莺莺当知,婚事一事怕是刻不容缓,片刻都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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