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哥记着数据,打趣道:“宵宵说话语气怎么越来越像江工了,江工刚来的时候经常这样怼运营商那些个老外。”
“那是他们该怼,”陆驰屿说,“江陶从来不无缘无故怼人,那些都是有原因的。”
刘宵宵说:“就是就是,我们江哥最看不惯那些个有眼睛不会看的人,再说了,有些人天生欠怼,对人没礼貌,不懂分寸。”
杨秋明不傻,呛声:“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夹枪带棒的,用老话说那就是难嫁出去,还是温柔点好。”
“你说谁呢?”刘宵宵火了。
龚哥赶紧打圆场:“说起来宵宵,你们组今天没事干?”
“别提了,江哥走之前把程序设好了,我都没事可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新的工程师明天能不能到场。”
接替江陶的工程师要明天才到,原本上周应该到岗,不知道为什么延迟了一周。
“不好说,不过也没事,有咱陆工在,没问题的。”
陆驰屿忙完,掏出手机,看到江陶的信息,就两个字,驰哥。
这时候国内已是凌晨一点半,信息是半小时前发的,也不知道他睡了没。
想了想,还是回了,陆驰屿知道他的睡觉习惯,晚上会将手机静音。
江陶没睡着,看到陆驰屿的信息,他问:“睡了吗?”
“没有。”
陆驰屿:“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只是有点失眠。”
“听点音乐。”
以前失眠都是陆驰屿拍着他后背助他入眠,江陶说不出口,回他信息:“好,现在听,你呢,忙吗?”
“刚忙完,准备回宿舍休息。”
“嗯,那你注意身体。”
“你也是。”
江陶从上到下重新看了一遍他们的聊天记录,比起朋友他们之间少了嬉笑打闹的轻松感,比起恋人少了份甜蜜,比起前任,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份无所谓的态度,至少江陶对他有怨没恨。
好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那段明知道不可能还带着窃喜的希冀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江陶甚至不敢问他关于他家的情况,他像是蜗牛一样把自己藏在壳中,江陶能做的只能尊重,帮他保护好他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