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德大师看了法雨一眼,沉吟道:“法雨你到外面去看看!”
法雨闻言,应了一声是,大步向外行去。
宏德大师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老前辈,那天香门害得小僧好苦啊!”
石承先闻言呆了一呆,暗道:“莫非这位大师是被天香门所挟制,在这西北道上为虎作伥么?”
寻思间,只听得戴天行道:“你何出此言?”
宏德大师低眉合十道:“贫僧于二十年前,奉了师父之命,前来接掌相国寺方丈,十五年中,安然无事,但五年前的佛诞之期,本寺却出了大事!”
戴天行道:“什么大事,莫非那天香门找来此寺了?”
宏德大师道:“不错!”他长叹了一声,接道:“这也怪贫僧武功不济,才会将佛祖的基业,容那凶人霸占……”
戴天行道:“目下这相国寺中,可有天香门的手下驻扎?”
宏德大师道:“有!不过,他们不常露面!”
他语音刚歇,只见法雨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的低声道:“启禀方丈,那……秦施主来了。”
宏德大师变色道:“法雨,快将三位施主领入里间静室躲藏一刻……”
法雨刚刚应得一声是,门外已然出现一位白衫佩剑的中年文士,只见他大声道:“不必了!秦某人已然到此,你们想隐瞒秦某,那已迟了。”
宏德大师脸色一变,失声道:“秦施主……”
这白衣文士叫秦无非,乃是西北道上有名的人物,武林中称他“寒梅剑客”,一身武功,确是不俗。
他进了佛堂,却是目光在石承先身上不住打量。
戴天行却是淡淡一笑道:“老夫只道是谁,原来是‘寒梅剑客’秦兄,真是幸会了!”
秦无非修眉一扬,笑道:“可是戴兄么?犬王大名,兄弟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是幸会得很。”语音一顿,指着石承先道:“这位老弟英华内蕴,不同凡响,不知又是何人?”
戴天行笑道:“石啸风的哲嗣,秦兄可曾听人说过?”
秦无非道:“石承先?”
戴天行道:“不错!”
秦无非笑道:“将门虎子,确是不凡!”
石承先略一抱拳道:“石某见过秦大侠!”
秦无非笑道:“不敢!”目光一转,盯在萧琼身上,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戴天行道:“迷魂灯阵主人,萧姑娘!”
秦无非脸色蓦地一变,失声道:“灯阵主人?”
萧琼也敛衽为礼道:“晚辈萧琼!”
秦无非在神色上显得有些不安,但他却强自按捺住心中惊凛,掉转话头,向那宏德大师道:“大和尚,他们几位可是你派人请来的么?”
宏德对他似是又厌又怕,闻言道:“不是啊!”
秦无非道:“不是你大和尚相邀,他们怎会来了呢?”
宏德道:“这个……贫僧不知!”
他竟是推说不知,自也出人意料。
秦无非脸色一沉,正想再问,犬王戴天行已然大笑道:“秦兄,这事你倒不用责备宏德,老夫来此,乃是为了找人!”
秦无非道:“找什么人?”
宏德道:“戴老施主乃是要找赵施主!”
他如此接口,乃是暗示那赵玉芬果然在这寺中了。